固山侯府前院的九华庭里,安儒巧像只勤劳的小蜜蜂一样,又来送温暖了。
依然是侍剑如同雕塑一般守在书房门前,他那张脸就像木头一样,面无表情,他实在是已经麻了。
这几天安儒巧风雨无阻的来九华庭献殷勤,哪怕莫长流不曾露面见过她,她每次来都是侍剑和她交涉,侍剑也能从多次接触之中窥探出一些蛛丝马迹。
安儒巧每一次前来,说出的话语几乎都是一成不变的,毫无新意可言。侍剑甚至能够精准地预测出她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无非就是那几句话:“求求你啦,侍剑小哥,你一定得行行好啊!麻烦帮我转达一下,告诉表哥我已经来过了哦。还有这些食盒、香囊和荷包,请务必转交给他呀!”
然而,安儒巧对待莫长流的谄媚之举显得非常敷衍,并没有真正用心去讨好他。似乎这种讨好行为仅仅是为了应对侯夫人的指示而已。
侍剑心里也很明白,安儒巧与其说是想要取悦莫长流,倒不如说是在努力讨好侯夫人闵氏。她之所以如此口是心非、言行不一致,完全是出于某种迫不得已的原因。
待侍剑收下安儒巧送给莫长流的荷包后,便目送着她缓缓离去,直至消失在九华庭的尽头。
侍剑转身走进书房向莫长流汇报情况,而莫长流似乎早已对此有所了解。
“那么,表姑娘送您的那个荷包该如何处置呢?”侍剑仍然犹豫不决地问道。
“你自己看着办吧!要不就烧掉它;如果你缺少一个荷包,留下来自己使用也无妨。”莫长流语气平静地回答道。
得到主人的指示后,侍剑小心翼翼地将荷包收好,然后离开了书房。
经过数日的观察与试探,莫长流逐渐明白过来:安儒巧此番前来,极有可能是受到他母亲的教唆,目的就是让自己感到不快。不过,这女子倒也懂得见机行事,仅仅是做些表面文章,并无真心实意地想要取悦于他。
当莫长流洞悉了安儒巧的意图后,心中不禁暗自庆幸。还好对方并非真心实意,否则事情发展到最后,恐怕会变得十分尴尬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