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烟睁着一双懵懂的眸子,信任地看着顾南夕:“阿娘肯定有后招,我就不信,静娘能翻出您的五掌心!”
顾南夕怜爱地摸摸苏云烟的发髻,这孩子,满脑子全是宅斗的水,偏偏没有宅斗的智商。
自己哪有什么后招?
唯有躺平摆烂罢了。
反正永昌侯府是一艘即将沉底的破船,任由静娘祸祸一下,又有什么打紧的?
静娘的这番雷厉风行,引起侯府下人们的强烈反弹。
一时间,永昌侯府再次排上京城八卦榜,沦为茶楼酒肆,高门茶话会的笑谈。
“诶呦,可笑死个人。昨日永昌侯采购来找我买鸡蛋,新鲜的鸡蛋不要,偏偏要那快放臭了的。”
茶肆内,一群商贾在一起斗茶,期间不免议论起风头正盛的永昌侯府。
“这可不正救你于水火之中?你这批过期货,都快要拿去腌咸蛋了。”
起头的商人嘿嘿直乐:“正是如此。一文钱一枚,悉数卖给了永昌侯府。话说,这永昌侯夫人怎么回事?当年她十里红妆,惊动了全京城。现在为何这般抠搜?”
他的好友递给他一杯茶水:“你出门寻货去了,错过了好几场大戏。永昌侯府大公子痴迷那药材西施,闹出许多笑话来。侯夫人没招,竟是把管家权让给药材西施。”
胖胖的商人惊得不小心把茶杯掉在地上:“荒唐!他们可曾请过媒婆,交换过名帖,议过亲?”
“都未曾。”
胖商人咋舌:“便是普通人家,也没这般没规矩。”
“可不呗。这药材西施一管家,就把铺子管理的那一套搬到侯府。”
胖商人了然:“难怪永昌府的下人放着好好的鸡蛋不要,偏要那臭鸡蛋。药材西施定下鸡蛋采购价是两文,下人们想吃回扣,自然是挑便宜的买。”
“永昌侯府虽说不及当年鼎盛,但也延绵了好几代。府里的奴仆基本上都是家生子,药材西施这般操作,叫人生了怨气,这才把府里的事传的沸沸扬扬。”
胖商人唏嘘不已:“啧啧,家里漏成筛子的勋贵,也只此一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