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本就身体弱,如今是越发无力。”顾月柔苦笑道,“姐姐倒是面色红润,想来和卫王殿下相处融洽。”
“你身子弱,就别说那么多话了。”顾清鸢面色淡淡,瞥了眼小桌上放着的药碗,“我也是看在二婶的份上,来看看你,确认你无事。”
那药碗里的,根本不是治病的药,而是疗伤之用。
看来顾月柔身上有伤,瞧着鲍晖那不敢多言的情形,她这伤应当是萧梓钧打的。
“姐姐当真是心胸宽阔。”顾月柔低声抽泣,“我之前那般对你,你还愿意关心我。”
她做戏,顾清鸢自然相陪:“你是我妹妹,咱们到底都是一家人,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互相帮衬,你若是过得不好,我又怎能心安?”
顾月柔立刻哭得更伤心了,终于肯露出手臂上的伤痕:“姐姐,殿下恨顾家,恨我,从不曾好好待我,可我……为了顾家,只能任由他打骂。”
为了顾家?
顾清鸢心中冷笑不已,顾月柔还真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只怕顾月柔告诉她这些,只是想让她放松警惕。
方才那个奇异的味道,越来越浓。
“姐姐,你就告诉我娘,我挺好的。”顾月柔一副忍辱负重的神情,“若是她还担心,就劳烦姐姐将月宗救出来,我知道大哥如今已经上任刑部尚书,想必这点面子,京兆府会给的。”
“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吧。”顾清鸢故作满眼心疼,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还好我来时准备了此物,这是御医之前给大哥的上好伤药,你试试看,想必会让你的伤好得更快些。”
顾月柔将伤药收下,却没有立刻用,谁知道这药里,有没有毒。
她笑着感谢,还吩咐落雪给顾清鸢准备茶点。
落雪很快就给顾清鸢准备上好的茶,欠身行礼道:“大小姐,这些都是侧妃平日省吃俭用,留下的银子买的,还请大小姐用些。”
“省吃俭用?”顾清鸢诧异地看向顾月柔,“怎么太子对你的吃穿用度,都如此苛刻?”
顾月柔垂眸不语,无声落下几滴泪,表示自己的委屈。
知道她这是为了让自己用茶点,顾清鸢便端起茶杯饮了口。
茶水苦涩,不似新茶,看来顾月柔当真是,就连陷害她都舍不得用好茶。
喝茶间隙,顾月柔默默看了眼落雪。
落雪会意,将桌上燃着的香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