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睡不着不仅是她。
安王府内,萧梓钧也在等着鲍晖的消息。
得知鲍晖居然失手,让顾清鸢逃脱,他发了很大的脾气,不由分说就将鲍晖杖责三十。
鲍晖是被人抬回住处的,他趴在床上,由府医上药。
就在这时,一个温柔的声音突然在外面响起:“鲍大人,我可以进来吗?”
鲍晖蹙眉,让府医给自己盖上被子,这才道:“请进。”
顾月柔进来时,满眼通红,衣服松散,甚至连鞋都只有半只。
瞧见她如此,鲍晖眉头皱得更深。
仿佛从他的眼神中才意识到什么,顾月柔忙驻足,转身将衣服整理好,一瘸一拐地走过来。
“侧妃的鞋……”鲍晖盯着她那只冻得通红的玉足问。
顾月柔慌忙用裙摆将脚遮住:“我没事,只是方才从殿下屋中出来,跑丢了。”
鲍晖别过脸去,那只雪白的玉足,却刻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鲍大人,我听说今晚你被罚了,你别怪殿下心狠,他也是没有办法。”顾月柔声音温柔极了,从袖中拿出瓷瓶,放在他床榻边,“这是上好的金疮药,对你的伤有好处。”
她放药时,恰到好处地露出自己半截手臂,如玉般的肌肤上,却有两道血痕,分明是被鞭打的。
“你的手……”鲍晖震惊地问,“谁打的?”
顾月柔慌乱地将手臂遮起来:“没事的,我自己走得太着急,摔倒了,鲍大人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说完,她转身就打算离开。
可还没走两步,脚突然疼痛不已,她倒吸一口冷气,瘸着腿离开。
怔怔看着她走后,鲍晖便让身边人去查,侧妃的伤是怎么来的。
小厮很快就查到消息,原来在鲍晖被打板子时,顾月柔也被萧梓钧鞭笞。
痛呼响彻整座院子,她从屋内出来时,就浑身是伤,还丢了只鞋。
小厮打听得十分细致,甚至知道她来送药时,还特意将自己嘴边的血迹擦掉。
得知这一切的鲍晖,缓缓握紧了拳头,眼中寒光一闪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