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鸢一脸委屈:“皇上,臣女蒙皇恩,幼时得以与皇孙和郡主们一同读书,便与他们都相识,可张可儿却说臣女想要借故勾引太子,她这分明是对皇上让臣女读书却没有让她一起而不满,还趁机构陷太子殿下,臣女是要嫁入卫王府的王妃,断不能任由他人如此羞辱,伤了皇家颜面,便一时动手打了她……是臣女的错。”
话音落地,四周传来极轻的倒吸冷气之声。
这一番话,是要逼迫张可儿去死!
没想到自己只是说了一句,顾清鸢竟然说了这么一连串,张可儿震惊地看着她。
“你颠倒黑白!我何时对皇上不满,又何时构陷太子殿下,我不过是说,你勾引太子殿下,是个水性杨花的——”
张可儿话还未说完,就被人冷声打断:“张尚书,你的女儿当真是要好好教导,出言不逊,还不知悔改,若是你不懂怎么教导女儿,本王倒是可以代劳。”
张纪循声望去,卫王正目光锐利地盯着他,像是随时都能将他碎尸万段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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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子不住地颤抖:“是臣教女无方,还请皇上、殿下恕罪!臣这就将她带下去。”
张可儿诧异地看着父亲,怎么不帮她说话,反而还要将她带走?
她边挣扎边指着顾清鸢破口大骂:“顾清鸢你这个贱人,你说话呀,你对太子殿下有非分之想,还想要勾引他,不然你为什么给他送那么多东西……”
张纪闻言,拉女儿的手也就是做了做样子。
女儿这打不能白挨,也不能顾清鸢说了两句,皇上就把一切罪责怪在他的头上。
就连一旁一直旁观不语的萧梓钧,也眯着眼看着顾清鸢,瞧她这次如何解释。
“是,臣女是送给太子殿下一些东西,只不过,那是卫王殿下让臣女给的,殿下说他一直疼爱这个侄孙,让臣女在他不在的日子多关注一些,若是太子殿下有所需求,作为长辈便尽量满足,传到旁人耳中,竟成了这个样子……”
顾清鸢说话声音微微发颤,眼尾染上一抹绯色,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瞳孔湿漉漉的好似蒙了一层雾水,鼻子都哭红了,嘴角微微抽搐。
这情形,任何人瞧着就会觉得,她肯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顾清鸢,你不要混淆是非!”张可儿依旧不依不饶,“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你送那些东西,分明就是……”
顾清鸢打断了她的话:“若是臣女这么做,让大家误会,还传出不好的名声,损坏卫王殿下和太子殿下的名誉,臣女只能……以死以证清白!”
说完,她便往大殿柱子上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