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的灵符,那人该不会是和姓韩的小子有什么瓜葛吧?”
正思索间,又有两道遁光只远处极速飞至,转眼到了近前,正是田不缺和董萱儿。与他的情况差不多,二人同样有些狼狈,脸上更是透着掩饰不住的郁闷。
此战实在是太过诡异了,虽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但是,这种还没开打便稀里湖涂一败涂地的情况,着实有些憋屈。
“那两个人呢?”王蝉连忙询问。
“不清楚,大概早就离开了吧。”田不缺艳丽的面容上显出一丝无奈,接着道,
“这沙暴龙卷移动的速度极快,我们冲出来时,早就被带离出极远,他们不可能还继续留在那里的。”
“对于此人,你们怎么看。一次性出手二十几张中级灵符,定然不是籍籍无名之辈。”王蝉皱了皱眉,再次问道。
“你这样一说,倒真的让我想起了一件事。”田不缺似是想到了什么,忽然道,
“听闻灵兽山中出了一位千年难遇的符道天才,在符箓一道自成一家,未来有成为符道宗师的可能。此人炼制的灵符也很特殊,非但威能强大,而且,与修仙界中所有的灵符都不一样。”
“你是说刚才那人……”王蝉目光微闪,以前还真的没有关注过此事。
“灵兽山已经算是我魔道六宗的一员,那人与我们无怨无仇的,应该不可能为了一个掩月宗的结丹期女修与我们为敌。”顿了顿,田不缺又道,
“我说的是此人名下开设的天华楼,听闻其中售卖的灵符数量极多,中级灵符也不在少数。方才那种灵符很特殊,以前从未见过,极有可能便是从那里流出的。”
“那就派人到天华楼中调查,购买这么多中级灵符,总会留下蛛丝马迹……”说到此处,王蝉忽然怔了一下,似是想到了什么,语气随即一变道,
“天华楼或者说其背后的那人该不会这点面子都不给吧?除非事情本就与他有关联,故意不让我们调查?”
“看来王兄也想到了。”田不缺微微摇头道,
“无论那人是否同意,我们也无法硬来的。毕竟是御灵宗的人,即便有什么,也轮不到我们插手。而对于这样的奇才,御灵宗会是什么态度,怕是用膝盖去想都能想得到。”
王蝉当然不傻,瞬间便明白了田不缺的意思。对于这样的天才,只要宗门的高层脑子没有问题,自然会选择多多维护。而六宗之间并非真的一团和气,只要不损害自己门派的利益,自然是乐得别人吃瘪。
魔道也有着自己的一些潜规则,小辈之间为了利益你争我夺算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只要不是太过分,出现严重的死伤,上面非但不会禁制,反而会鼓励的。
即便真的与那人有关联,或者直接就是他本人,从他们手中将南宫婉夺走,也只能算他们技不如人。不想认栽,那就赶紧修炼,将来再找回场子便是。
小主,
况且,以上的一切都只是他的胡乱猜测,半点证据也没有,就更加无法将对方怎么样了。不过,方才那人的样貌倒是记得一清二楚,届时只要稍一调查便可以水落石出。
……
某处半空,风梭正在极速飞遁。
没有理会正在闭目恢复的南宫婉,墨居仁却是陷入沉思之中。
今天这一遭算是突发情况,超出了他的预料。原本按照他的推测,是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情的。
可是,终究还是发生了。
以对方和韩立的关系,作为师父,遇到了,总不可能见死不救。
耗费了二十多张中级的‘飞沙走石灵符’,或许对于别人是一笔巨款,对他而言却是连九牛一毛也算不上。
他考虑的反而是后续的影响。
当然,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从一开始他便没有下死手的想法,否则,就不仅仅只是二十几张群攻性质的灵符了。
这几人的身份毕竟不同,牵扯到元婴老怪,小打小闹什么的,即便事后真的被知道了,看在御灵宗的面子上,也不会太过计较。但是,真的弄残,甚至弄死一个,那可就结下死仇了。
他又不是韩立,可以一走了之。故而,做事不能太过极端。
况且,除非是元婴老怪不要脸面亲自出手对他搜魂,否则,想要调查到他的身上,怕是没那么容易,至少明面上没有任何直接的证据。
七派中都有各自的符道大师,中级灵符虽然成功率低点,却是都可以炼制的,总不能出现一种特殊点的灵符便强行按在他的头上。
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破绽。‘飞沙走石灵符’虽然是第一次展露,今后却不能再用了,否则就是不打自招,还有脚下的风梭,这玩意也是破绽之一,以后同样不打算再使用。好在他也不缺飞行法器,倒也没什么可惜的。
他倒是很庆幸,今天一时兴起想要试用一下风梭,否则,换成常用的青舟,亦或者更明显的小金,反而会成为麻烦。
蓦地,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伸手在脸上轻轻一抹,蜃皮面具直接被取了下来。
这东西实在是好用,下一次到乱星海一定要打听一下,争取能够再次购买一些。
至于手中的这一张?倒不是不能再用,只是,以后需要再次使用时,就要有所顾忌了。
叹了口气,随即将其收入储物袋中。却在此时,神色忽然一动,随即转头看去。
“你和韩立是什么关系?”明眸睁开的一刻,南宫婉直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