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韶华抿唇一笑:“你也太老实了。就不知道收着当私房,等日后我紧急缺钱的时候再拿出来,来个雪中送炭?”
崔渡咧嘴一笑:“我早就说过了,我一切都是郡主的。”
接下来,未婚小夫妻一番亲密腻歪不提。
……
崔渡一直磨蹭到傍晚才走。
姜韶华将冯长史叫过来,将地契给了冯长史。
冯长史这几日收礼记礼单记得手软,已经对所谓的厚礼重礼都麻木了。不过,待知道地契上的荒山有金矿后,精神陡然一振,眼睛刷刷发光:“崔家出手确实阔绰。”
姜韶华笑着打趣:“这几年,我不停地往外送礼花银子如流水。这一次,是不是都收回来了?”
冯长史眉开眼笑:“去年及笄礼,收了一大笔。今年郡主大婚,贺礼就更多了。等过个一两年,郡主有喜,还能再收一笔。”
姜韶华扑哧一声乐了:“我还没成亲,冯长史就惦记上孩子的满月礼了。”
不过,冯长史确实劳苦功高。这几年,南阳王府结交朝臣和宫中保持友好关系往来耗费大笔钱粮养兵等等,都是冯长史在操持。
当然,姜韶华也给了冯长史足够的尊重和信任。平州的盐矿,洛州的铜矿,还有博陵郡的金矿,看一眼转手就给了冯长史。
士为知己者死。身为臣子,遇到这等信任器重自己的君主,唯有肝脑涂地死而后已了。
冯长史不擅花言巧语,像这等话是万万不会说出口的,收了地契很快便告退。
当日晚上,冯长史拎了一壶好酒去寻陈长史。
陈长史这几日忙着招呼应酬来贺礼的官员臣子,整日嘴动个不停,嗓子嘶哑,一张口都快说不出话了:“不行,明日一堆事,我不能饮酒。”
冯长史白了他一眼:“谁让你喝了?我心情好,自己喝,你看着就行。”
陈长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