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声闷响,王易疼得直咧嘴。
王瑾张嘴要求情,王丞相愤怒地一眼扫过来:“你给我闭嘴!你大哥闯了这么多祸事,我今日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你就在一旁看着!他日你犯了错,我一样教训你!”
王瑾向兄长投去一个无奈歉然的眼神,退到了一旁。
啪啪!
特制的厚重戒尺,不停地落在王易的后背上。王易被打得鬼哭狼嚎:“父亲,我错了!啊!别打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王丞相六十多岁的人了,体力有限,接连打了几十板子,便打不动了。他猛然扔了戒尺,伸手指着王易怒骂:“你根本就不知自己错在何处!”
“做刺史,贪墨些金银原本不是大事。可你行事太过嚣张无度,从不避人,一点小事闹得人尽皆知。又欠缺手段,连区区刺史府都掌控不住,被下属们反水背刺。这就是无能!”
“我这个丞相,被你所累,不得不向天子告罪,在家中养病。”
王易一脸的眼泪鼻涕,不停地抽着鼻子:“父亲现在不是已经回朝堂,继续做丞相……”
“蠢货!”王丞相见不得自家长子这副蠢样,气得伸手打了他一巴掌:“经此一事,我这丞相威势大减。对着天子再三告罪,就是对上南阳郡主,也有些气弱。还不都是因为你!”
王易一直被关在刑部大牢里,他这个丞相就像被捏住了脖子,理不直气不盛。
今日姜韶华不计较王易语出不逊,向天子求情放了王易出牢房。这又是一个不得不领的人情。
再这么下去,他这个丞相,在姜韶华面前还怎么直起腰杆?
丞相党的官员们,也会随之气弱退让。此消彼长,姜韶华便会气焰更盛了!
王丞相越想越恼怒,扬起另一只手,又来了一记耳光。
王易诶哟一声痛呼,双手捂着鲜亮的五指印记,满心委屈,又不敢辩驳。
王瑾终于上前,扶住气喘吁吁的老父亲:“父亲消消气,大哥得了这么重的教训,以后定然会谨言慎行,不会再惹祸了。”
王易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低头道:“我官职被夺,以后远离朝堂,便是想惹祸也没机会。父亲只管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