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唯恐她受了风寒,所以不必第一眼就要见她,如此退让,不心疼却欣喜,是心甘情愿的肝脑涂地。
他照样也会的。
他与沈要,分明就是一模一样的。
他于是又问道:“不在门口接他,那你要怎么和他说’欢迎回家‘呢?”
“我也不是天天都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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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窈云淡风轻的笑笑,“我哪里会有那么好的记性和脾气?我想起来就说,想不起来就不说,要么就等一起吃饭的时候再补上。反正不管我说早说晚、说或不说,他都不会生气,顶多是想听的时候提醒我一句罢了。”
话毕,她便一转话锋,像是躲闪,也像是终于有了正色,道:“绕远了——夏一杰,其实我今天找你,是想请你帮我打听一个人。”
“什么人?是军中的,还是……”
萧子窈摇了摇头,略有些语焉不详。
“法兰西会所你应当是知道的吧?我想让你帮我打听一个姑娘。她以前是此处的头牌,会弹琵琶唱评弹,与我长得有几分相似。我听说她前几日辞职走了,却不知道是哪一位赎了她,又或是……”
她眼光微沉。
“——又或是,哪一位嫌她碍眼,便悄悄的处置了她。”
她点到为止,再无多言了。
偏偏,夏一杰的心却只管一寸一寸的凉了下去。
“子窈,你要找的那位姑娘……叫什么名字?”
他颤声问道,又伴窗外风疾,一声紧似一声,像鬼手抓挠玻璃,他逃不开。
“——小金铃。”
萧子窈说,“你帮我留留神便是了。”
啪嗒!
只此一瞬,厅里的窗子轰然大开,冷风猛的灌进来,劈头盖脸狠狠欺身而上,萧子窈呀了一声,便忙不迭的站起身来去扣那插销,道:“吓死我了!原来是我没把窗子关好!”
夏一杰于是凉凉的看了那窗子一眼,也低声附和道:“是啊。我也被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