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杰哀求道。
他一手重重的压着她的肩,萧子窈双膝擦在沥青地上,直痛得发抖。
“夏一杰,你爱我吗?”
她冷不丁的开口问道。
“我……”
一见夏一杰语滞,萧子窈便冷然笑出声来:“那你觉得沈要爱我吗?”
夏一杰不敢作声。
“真可笑。”
她回眸一顾,蛇蛇盯住他道,“要不是你们说这是爱,我还以为这是把刀。”
然后,她便挣扎着想要脱身,却直觉小腹突然传来一阵剧痛,针扎似的,又像有只小手拽着她往下滑,李大夫赶过来,一把将夏一杰推了开去,复又高声斥道:“夫人怀着身孕,你怎能这样推搡她!你也好,沈军长也罢,何苦这样为难一个女子!她生着病,又没有家人,又能跑到哪里去呢!你们一个个的,难道是想逼死她不成!”
隐隐约约的,萧子窈只听见李大夫说了些什么“身孕”、“滑胎”之类的话来,至于其他的,便一概记不得了,夏一杰面色灰败,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却又很快被郝姨拖去了不知哪里。真吵,真痛苦,真想死掉。
——真是恨透了这幅可以怀孕的身体。
萧子窈于是麻木的阖上了眼睛。
月已上中天时,她终于再度转醒。
眼前的床幔勾着金丝——她认得,此处还是那间关住她的屋子,待得久了便也习惯了,不哭也不是因为不痛了,还是因为习惯了。
李大夫只在她榻前端坐着。
“夫人,实在抱歉,那孩子……”
“没关系。”
萧子窈无动于衷的打断他,“没了就没了——沈要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