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那就、就有劳了……”
于是,那卫兵便不敢怠慢,直奔西院而去了。
天光初晨,昼帘深院子,四下里寂寥无人。
那卫兵不管不顾,只十万火急的喝道:“沈军长、沈军长!您可在否!”
这一声,只如平地起惊雷似的,又煞又震。
谁知,出门来见的却不是沈要,反倒是怒气冲冲的鹊儿。
却见鹊儿掐着腰,更咬牙切齿的低骂道:“就算沈要现在再怎么是‘沈军长’,进了西院子也不过是我们小姐的护卫!你来找他则已,切莫叫得那么大声,你看看这天色,才有几分亮!我们小姐还要不要歇息了!”
那卫兵急得直跺脚。
“鹊儿姑娘,我找沈军长是军务!”
“可是,他不在呀!”
鹊儿皱眉道,“沈要每日天不大亮便时,要出门为我们小姐买吃食,雷打也不动的。你若是非要寻他,只能去路上堵他。不过这段时间,他回来得比以往早了许多许多,就看你等不等得了了。”
那卫兵坦言道:“等不了!事关五少爷,怎么等得了!五少爷在禁闭室中病倒了,我们拿不了主意,若沈军长不在……”
“他不在,我在!”
廊下,房门一开,却见萧子窈素面素衣的行了出来,更沉声问道:“既是五哥病了,还不快请大夫过去一看!”
“可是,大帅不准……只道是待阶下囚如何,便要待五少爷如何,不然,唯我们是问……”
萧子窈愈听愈怒,只拂袖道:“你只管去请大夫来!若有什么责罚惩戒,一切由我担着就是了!还不快去!”
那卫兵迟疑一瞬,终于领命道:“……是!”
萧子窈坐立难安,便招着鹊儿道:“鹊儿,你再去取一件大氅过来。禁闭室里阴寒潮湿,我怕五哥身子受不住。”
话毕,便也行色匆匆的出了小白楼去。
萧子窈还未走近,远远的便已听得几声凄凄切切的嘶喊,实在是骇人至极。
“呃啊、啊——”
“救、救救我……”
她简直一刻也不敢停歇,直飞也似的冲进了禁闭室里。
一打眼,却见萧子任只如肉虫一般的蜷缩成了一团,一左一右各有两人桎住他,像施行,又像凌虐。
萧子窈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