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利道:“吉娜女士,正因为我也是来交你这位朋友,才会让帕拉祖克州长来做中间人,调解我们之间的关系。
如果对簿公堂,先不提这么大标的的经济案件,一审、二审、最终审结果出来之前,要耗费多长时间多少金钱,你能保证自己会胜诉吗?
如果我以合同的商业变更为理由将昆士兰州州政府起诉到联邦法院,你觉得这是帕拉祖克州长想看到的吗?
小主,
如果我请求法院变更承包合同,争夺矿区铁矿石的开采权,这起新案件又要打几年?
我知道莱茵财大气粗耗的起,我猜吉娜女士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等到昭君珠宝集团十年开采期结束之后再回来承包开采。
但是莱茵矿业作为全球矿业巨头,应该清楚一点,国际形势的变化,不仅仅影响铁矿石的价格,还会影响到一个国家的市场。
举个例子,如果中澳两国在这十年期间,贸易往来重归友好。
你愿意少赚这笔钱吗?”
霍利几个问题,处处都在拿捏她的心思。
态度也表明了,要么合作共赢,要么就对簿公堂,一直拖着,拖到什么时候,联邦法院说了算。
这个纠纷打完了,又在下一个纠纷打,没个十年八年,莱茵也别惦记着开采昆士兰州的西北矿区了。
最后拿中国市场出来,直接将了吉娜的军。
要知道国内一年进口的铁矿石总额超过一万亿人民币。
之前最大的铁矿石出口国澳洲就卷走了六千亿。
做矿石和石油生意的,谁不心动中国市场?
吉娜陷入了思考。
坐在霍利旁边的陈晓云见吉娜的状态,大胆猜测霍利的话说到了她的心坎上了。
合作开采的想法或许有戏。
片刻,吉娜抬头看向霍利,重新露出了微笑,“mr.霍,我不得不承认你是一位谈判高手。
但是我也有必要提醒你,如果走起诉这条途径,你身上背负的商业风险不会比我小。”
吉娜的话是对的。
不管是起诉还是私下和莱茵哈特争抢铁矿开采权,昭君珠宝都没有太大的胜算。
霍利露出了笑容,澳洲第一富婆确实有些智慧,没被他绕进去。
“吉娜女士,难道你会在商业谈判上讲自己的劣势吗?”,霍利笑着摇头,“相当不专业。”
吉娜跟着笑道:“霍先生很有趣,那么就请霍先生谈谈你的合作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