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说笑,慎刑司直接受命于陛下,享有先斩后奏之特权,死于我手之人,或许并不比王爷手里的少,然每一桩案件,最终皆会禀报陛下,从无遗漏,陛下未怪罪,说明卑职所杀之人皆有法可依有律可行,并且是该死之人。至于王爷说我杀了一个对世子来说很重要的人,恕卑职愚钝,世子来京之后,我杀了不少人,不知道王爷指的,是哪一位?”
齐司面上保持着恭敬,话中却暗含着对自身地位和立场的申明,似在暗示林常洛,如若您真有心为子讨回公道,便应直面宫闱之上那位真正的决策者。
“我所指的是,已经成为我儿景儿侧妃的诗柳氏族弟。”
林常洛直接点破。
“呵,原是此事。那便更加与卑职无关了。作为皇甫余孽,他自当受罚,若非世子力保,其侧妃之位……”
“她现居府中,要不要我引齐督主一见,您顺道将其带走,亦或干脆,在本王面前结果了她?”
林常洛面色阴郁,杀意凛然。
“王爷说笑了,如今她已是世子侧妃,又有王爷庇护,自当安然无恙。微臣相信,即便陛下也无异议。”
齐司回应道。
“呵呵,齐大人真是让本王另眼相看,明明知晓本王来意,却能泰然处之,先前献上的‘礼物’,大人可还满意?”
“王爷言重,一切皆为陛下效力,何来恐慌之说?此乃京城,非比永宁。至于那‘礼物’,卑职皆按军规上报为王爷军功,即便那是拇指而非耳朵。”
齐司轻笑回应。
“是吗?那本王倒想见识一下,若有一日,我的背嵬军踏进京城,齐大人是要逃,还是甘心受死?”
林常洛反问道。
“王爷多虑了,别说永宁铁骑难以逼近京城,即使真的到来,齐司之上有陛下,有大周律法。除非违逆国法,否则王爷怕是何以定我死罪?”
齐司面容不改,满是不屑。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我倒是越来越好奇,当本王的亲卫出现在齐大人的面前时,齐大人是否还能够如现在这般保持镇定自如的姿态。”
“若真有这么一天,王爷会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