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听,原来是那常年在窑子里逛的陈衙内,陈殷庄又拿着仗势欺人,作威作福了,正拿着金剪子逼着花楼里的姑娘剪发。
原本是出来好好陪着陈殷庄的,没想到路过卖剪刀的小摊子,说是他家的剪刀能削发如泥,锋利的很,正好他吃了些酒,看到这个兴致也起来了,正想用剪刀剪掉醉欢楼姑娘,飘雪的头发。
飘雪当然不依,虽说她是出来卖的,什么都没有,可这头发是她唯一一件属于自己的物件,怎能说剪就剪。
他一巴掌打了过去,“老子拿钱让你陪我出来玩儿是搅我兴致的吗?少废话,你今日若是不把头发剪了,我定让你在这一席之地活不下去。”
她捂着被扇红的脸,眼里含着泪水,就是不敢流下来,怕再恼怒了他。
陈殷庄来回挥着剪刀在她面前,“你若是自己动手剪,我兴许还能饶了你,你若是不剪,也不知道我这手会不会听话,到时候剪偏了,只能让你去水月庵和那些除女一起过了,哈哈哈哈……”
飘雪心中又怕又恼,怎么好端端的,自己就落到这样的下场了呢,就说不要接待他,妈妈就是不听,这个月已经第几个被他折磨了。
“我,我剪,我剪——”飘雪可不想变成姑子,自己剪还能有点分寸。
“诶,她要剪了,你不救她?”月奕君在楼上看着戏。
“我凭什么要救,他目中无人,我为何要给自己添麻烦?”亓官书对那美人的事漠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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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你是谏议大夫之子,可比他爹的官职大多了,这个噱头应该镇得住他,你不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