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眉眼一瞬间舒展开,瞧着赵檀的模样,也顺眼许多。
“好孩子,你能这样想,母后的心,也就能放下了。”
赵檀闻言,也同样跟着松了一口气。
如此,便证明,母后不会不帮他了。
心放回了肚子里,赵檀又不免试探着问起,来时看到的那个人。
“阿娘……”
他咽了咽口水,至今回想起来,仍旧是胆战心惊。
“我刚刚,我刚刚来的时候,看到您身边,站了个人,正在跟您说着话,看起来,你们好像还很熟悉的样子,她、她、她是谁啊?”
太后正要端起茶盏的手,几不可察地颤了颤,手中的素白瓷盖碗,磕碰出清脆的声响。
她很快就恢复如常,神色淡定的用茶盖撇去上面的浮沫,说了句与赵檀所问之话毫无关系的回答:“这雨前龙井,到底还是要应着时节喝,味道才好。”
赵檀皱眉,不解。
“不过是我一时好心救起的可怜人,正好我这清修之地,平素也没什么人打理。”
太后笑了笑:“怎么皇上看起来,似乎很是紧张见到她?”
“她明明就……”赵檀喉头发紧,他是绝对不会看错的,刚刚那个站在太后身旁的女子,分明就是与桑静婉长得一模一样!
尤其是那女子与他四目相对时,眼底闪烁着的寒芒,与桑静婉几乎如出一辙!!
这分明就是一个人!!
太后轻笑了声,不经意的露出腕间的血红玉镯。
伸手去搁茶杯之时,镯子与桌案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皇上,这是怎么了?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民女,怎地也值得你这般放在心上?”
“从前我可是没见过,你对后宫哪个嫔妃如此上心?”
“不然的话,只怕我早就已经抱上孙子了。”
赵檀语急:“母亲分明知道我想问的是什么!何必又在此时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太后轻笑,不急不缓。
桌上香炉里,一缕甜腻的香气,随着烟雾袅袅,幽幽飘在两人之间。
“不过是个无关紧要之人。”
赵檀怒了!
“无关紧要之人?”
他冷笑:“看来,我来找母亲,也并非是什么明智之举。”
“可笑我这些年机关算尽,确实忘记了母亲这个家贼难防。”
赵檀目光落在太后手腕的那圈血红上:“从前倒是不见母亲带这些贵重之物,原以为是母亲不好奢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