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左臂无力的垂在地上,明显是脱臼了。
右手虽然没断,但是肿的非常厉害,知道的是手,不知道还以为是个方形面包。
脸也好不到哪里去,青一块紫一块,左眼乌青,右眼直接眯成了一条缝。
皮肤也不知是本来就白,还是别的原因,惨白的吓人。
得亏是在车里,这要大半夜被人看到,怕是得当场吓晕过去。
不是别人,豁然是楚州老街八大村那个用修电器做掩护,暗地里偷了沈家祖传石狮子,导致被沈三运教训一番的那个中年人。
陈小鱼闻言顿了顿,“吴叔,你难道没听到那群倒斗的要将咱俩丢进古坟窝子里去?”
吴姓中年人点点头,“我耳朵又不聋,怎会听不到?”
陈小鱼用力咽了口唾沫,“车子从那座旧厂房开出来已经有半个小时,算起来差不多该到东江许县的古坟岭附近了。
“东江府志记载,这地方从明末开始就埋葬客死异乡的人,到如今不知有多少古坟坑,现在不想办法逃命,待会真就没命可逃了!”
讲完这些,陈小鱼叹了口气,脸上满是内疚之色,“吴叔,都怪我,要是听你的建议不跟这么近,肯定不会被担山太保那个少保主发现。都是我不中用连累了你!”
吴姓中年人摇摇头,“跟你没关系,主要是我小瞧了这群担山太保。
“这群人给我的刻板印象是没脑子的蠢货,没想到他们竟然还知道用计,那个少保主易容化妆后上的是一辆出租车,而保姆车里的是他手下,保姆车在前,咱们开车在中间,出租车在后边,这样咱们就暴露了。”
不停的挣扎,陈小鱼现在已是接近脱力状态,他背靠车厢大口穿着粗气,“叔,你非常了解这群人的生活习性,去哪里吃,往哪里住,几时睡觉,几时起床,几时吃饭,虽说不是百分百猜中,却也能猜个七七八八,您到底是做什么的?”
吴姓中年人呲牙道:“我说我是摸金校尉你信不信?”
陈小鱼讪讪一笑,“现在这种情况按说您说啥是啥,不过这话听起来,我怎么有些不信呢?
“咱俩挨揍时,您也说了几句黑话,可那些担山太保根本听不懂,反倒以为咱们是拖延时间,又多挨了几拳。”
吴姓中年人笑笑,下意识的想盘膝坐直身体,因为双腿被绑,非但没有坐直反而导致身体不稳后脑撞了下车厢铁皮,疼的他龇牙咧嘴,“所谓没有三两三,不敢上梁山,叔说的都是解放前的正宗倒斗黑话,只是这群担山太保没了传承听不懂罢了!”
陈小鱼呆了呆,“不是吧,这世上还真有摸金校尉?”
吴姓中年人点点头,“官渡之战前夕,袁绍发的檄文上黑纸白字大骂曹操,不仅骂他,祖孙三代都被骂了一个遍,骂曹操除了阉人后代,挟天子以令诸侯,为人专横跋扈擅杀大臣外,其中一条罪状就是曹操掘人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