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掌柜的,你要这么说的话,你这件洪宪瓷我可就不买了。”
“洪宪瓷?”
徐增寿刚才的注意力全部都在面前这件官窑青花抱月瓶上面,却是没注意到站在后边的裴玉安。
这时听闻裴玉安说话,作为一个家族三代都吃古玩这碗饭的,并且打小就在古玩行里厮混,徐增寿马上捕捉到了裴玉安嘴里的漏洞。
洪宪瓷?
他店里哪有什么洪宪瓷,店里货架子上的每一件古玩他自己心里都门清,所谓的洪宪瓷,就是上世纪楚州江北镇的民窑烧的。
上次他去镇子上掏老宅子,运气好碰到个祖上烧窑的,并且是打包往外要卖旧瓷器,崽卖爷田不心疼,两万块钱让他买回来十三件。
现在对方叫这个旧仿为洪宪瓷,那岂不是要大赚一笔???
一时间徐增寿开始脑补起来。
他又朝沈愈瞅了瞅,发觉沈愈脸上并没有任何的表情,既没有生气,也没有紧张,这让他心里不禁再次嘀咕起来,“这年轻人看上去很沉稳,眼力也不错,但是为什么没有看出这个小碗是旧仿呢?按理说不应该啊,难道这俩年轻人是来寻我开心来的?亦或是其它店过来找麻烦的……”
“您这‘居仁堂”的粉彩碗说个实卖价吧,若是合适的话,我们带走。”
听沈愈这边真的想买这粉彩小碗,并且也没有继续在刚才的青花残器上磨叽,徐增寿马上停住了脑补。
对他来说这可是笔大生意,若是谈成了,比卖三个月的高仿青花赚的还多,“两位贵客,我这个洪宪瓷小碗,造型雅致,纹饰精美,是难得一见的……”
沈愈阻住了徐增寿的话,“老板且先打住,旧仿可不称不上什么洪宪瓷,我不想在来回砍价上浪费时间,您就说个底价吧,行,我拿走,不行,我再给您放回原处去。”
徐增寿闻言脸上表情变幻,惋惜、不舍、心痛,纠结皆而有之,宛如影帝一般,“贵客你有所不知啊,咱这旧货市场这种品相的旧仿真的不多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