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祝已看清二魔用意,道:“二魔忌惮‘履霜坚冰’,眼前伎俩只是拖延时间。”白芳道:“要是被二魔赢得时间,一旦‘履霜坚冰’被完全破去,二魔就会肆无忌惮地对付我们。”“师兄师姐,眼前伎俩,小雪也知道怎么破解,你们就先保护‘履霜坚冰’。”说话之间,三位冰雪门人立有所动。
贺祝、白芳大动道力,一个使“曲径映霜”、“如履薄冰”,一个使“极寒蛰伏”、“夜雪初积”,共同延缓“履霜坚冰”被腐蚀的速度;若雪使出“冰魄银针”,先戳破自己手指,然后挥着乾坤旗迎上干尸与废肢残骸,乾坤旗拦住两具干尸,手指上的鲜血吸引住废肢残骸,周旋之际,将鲜血凝结在冰针当中,射去干尸四肢,最后,寻个时机,乾坤旗一晃,撒腿就跑。两具干尸立马来追,使得煞血流了一地,只因煞血中混着若雪的鲜血,因此废肢残骸们也都顺着血迹追在干尸身后,于是若雪为先锋、干尸为主力、废肢残骸们做后勤,就这样在战场中你追我赶起来。不多久,干尸煞血流尽,倒在地上,废肢残骸们以为美味就在其中,乱哄哄扑上干尸,奋力挖刨起来,转眼间,干尸就被撕得散了架,废肢残骸们也都筋疲力尽,化作了脓血——二术共同在战场角落堆出了一堆腐臭。
冰雪门三人忙活时,郁清河心道:“噬尸虫带着瘟疫,须要小心行事,以备不虞。”也没偷闲,细看噬尸虫动静,却见它们的小钳嘴分泌出血水,恁是将坚硬如石的“履霜坚冰”融化成水,接着小钳嘴一吸,喝了水,用了餐,就又分泌出血水来,短短几息,就将“履霜坚冰”消融了一尺有余。郁清河心思:“此虫名为噬尸虫,原来不仅噬尸,而且能噬道力。如此下去,‘履霜坚冰’必然不保。我若轻举妄动,难保瘟疫之毒不会散出,虽然用火造之数能够烧尽瘟疫之毒,却有损冰雪功法,这如何是好?”他思量至此,瞥见战场角落的情形,心中一动:“二魔隶属血侵尸,术法名作‘噬尸以蛊’,此虫又名噬尸虫,想必它们对尸体有着极大的热衷,我何不让它也做场镜花水月之梦?”他正要如此,却看到蛊使者还在一旁认真监工,恐为此魔察觉、自己的巧妙盘算反成镜花水月,只好静待良机。
噬使者见贺祝、白芳这般忙活,知自己伎俩被识破,道:“吾的用意已被洞穿,虽然如此,‘履霜坚冰’必须破去。”立时使出“腥腐棺木”,要污浊贺祝、白芳、郁清河三人的道心,使他们一时无法使出道力,三人无法使出道力,便不能延缓噬尸虫破去“履霜坚冰”的速度,二魔便能尽快的肆无忌惮,打倒这一波的四位英才,迎战下一波的对手。
小主,
若雪解决完干尸和废肢残骸,赶紧回到贺祝、白芳、郁清河身边,挥动乾坤旗,凭借乾坤旗使出“养心召唤语”,助三人不受此术影响。可惜她不擅召唤道,又是一人之力,远远无法供给三处,三人道心之污,很是未能尽去。
虽然若雪没能帮助到三人,但蛊使者看到她,还是气不打一处来,若雪上次戏耍他、使他大失颜面的事犹在眼前,他如何能忘?蛊使者恨道:“那小子又来坏事,本使先搞定他!”于是也不监工了,一甩猩红衣,一弹阴阳锐的青端,使出无形的“阴泉罪”——青捻虫幽魄,一团青色摇摆飘去若雪,不但将若雪刚刚使出的“养心召唤语”吞噬一空,还愤而向前,要让若雪受一受阴泉之罪。
白芳见若雪将要被伤,赶忙使“凌寒凝蕴”相助,奈何她道心有污,道力难以随心所欲,第三重寒雪之力不能使出,只好挥动灵寒剑,催生剑中的柔雪北极寒气,借此才终于使出“凌寒凝蕴”。这第三重寒雪之力本属灵寒,柔雪北极寒气亦属灵寒,二者叠加,灵寒更盛,这才与青捻虫幽魄同归于尽。
郁清河深知机不可失,忙道:“寒少城主,可先以‘养心召唤语’助我,我再助他二人。”于是若雪只将“养心召唤语”施于郁清河,后者道心重回宁静,手掌一展,四造之数中独取水之润养,就见贺祝、白芳身边月华微洒,澄波洞澈,正是组成“三明阵法”的三种阵法道之一——“空明阵法”。此阵法能解道心之不安不宁,因此助贺祝、白芳摆脱了“腥腐棺木”。而后,他又悄然使出“镜花水月阵法”,在噬尸虫身边幻化出尸体假象,谁知他预想的场景却并未出现,噬尸虫对幻化出的尸体根本就不屑一顾,仍旧在努力工作着。
郁清河思虑再转:“这噬尸虫是从地底钻出,地底之中,哪能视物,它必然是依靠嗅觉。”于是调动土造之数和水造之数,融合出尸体所特有的腥腐气息,终于奏效。噬尸虫们嗅到此味,果然挑起食来,都撇了“履霜坚冰”不吃,去吞食腥腐气息,就这样被引去了地下三丈,郁清河才敢动起火造之数,自然,噬尸虫们都逃不了被活活烤焦的下场。
蛊使者非要报前番被戏弄之仇,可不知道噬尸虫已然罢工的事,阴阳锐一抬一照,赤端上射出一道赤芒,直冲若雪,正是第六术“血侵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