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问:“共有多少?”
“那个新晋护法带着六个使者,七魔扬言要血洗御兽垣,得五位老师挡住天魔,我们才能帮助东北角的城民逃出。”梁执上前回道,而后向天上施了一礼:“前辈,好久不见。”
梁悦也才有空问候一声:“前辈,还记得我不?”
天上哪还记得当年的小姑娘:“你是?”
梁执道:“前辈,她是舍妹。”
天上点了点头,若雪急问:“御兽门不是有五位入室门生,另外两人呢?”
梁执道:“金师弟乘白鹤去育芳郡搬救兵去了,任师弟还在城中找他父母。”
若雪再问:“那你们的白鹤呢?”
梁悦道:“被一些公子少爷强行借走了,他们说我们是入室门生,理应尽些责任,因此叫我们去帮助东北角的城民疏散,而他们乘白鹤先带着御兽书籍去育芳郡了。”天魔是从冰目原出发、斜穿平原而来,正好先到御兽垣东北,因此比起其他位置,东北角的百姓更来不及撤离。
天上没空多言:“梁执,你带百姓离开,我去城中看看。”
刘香、梁悦道:“前辈,我们也一起去。”
“梁执,你方才说天魔扬言什么?”
梁执迟疑:“这……”
“去育芳郡等我,我稍后就到!”此时,离御兽垣城已经不远,骑马的速度已嫌太慢,天上对若雪吩咐一句:“你在这里等我。”便从马上一跃而起,时间之力更加脚下,在百姓的惊呼声中凌空踏步、星驰而去。
若雪可没有天上那等造诣,遥喊一声:“等等我!”乘着逐光、引着奔菁跟了上去。
望着天上、若雪消失的方向,两个家在东北角的富家子弟可有话说了,方才,良穆都三少爷梁执逼着他们让自家马车托上其他百姓的破旧家当,二人早就憋了气,此时忙要论道论道。其中一个子弟,一手摸着脚下的不通道法的所谓御兽的宠物狗,一手拿着一本册子扇着风,他来东北可不是为了帮助百姓,而是看看册子上的东西齐全没有,只是方才这一趟在尘埃热浪中的奔逃热坏了他,但听他笑道:“汪汪,原来世间还真有这样不惜命的人,你说可笑不可笑?”另一个子弟也拿着册子摆动着,却不是给自己扇凉,而是给怀中的猪御兽,还顺口唱道:“哼哼,听我唱首歌,好听的话,你就哼哼几声。来了啊。”忙唱道:“伟烈丰功谁问津?落一个,断碣残碑枕清霜,大好河山付莺燕!付呀么付——莺燕!”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几息功夫,天上已落在御兽垣城楼上。远远眺望,御兽垣比九牧其他地方所见,更富丽堂皇,处处房屋,精致巍峨,家家户户,门庭辉煌,城中道路,更是整片整片的青砖铺就——御兽垣位于西北,因为地形、土壤之故,脚下本都是粗沙石,但在方门主的建设、经营下,御兽垣如今不同从前。
此时,城中已再听不到丝毫打斗声,只剩下刺鼻的血腥味飘散。天上继续前行,不久,余光瞥见数条蠕动的红色一闪而逝,目光移去那处,视野中横七竖八的人或牲畜尸体怪异的乱躺在地,满街上生活物资扔的到处都是。天上落下身形,见脚下的青砖石尽皆呈现异样的暗红,这样的红色一直延伸去街道尽头。定睛再看,有的尸体头撞青砖,有的四肢扭曲,有的面孔畸形,无一不是死状凄惨,似乎生前遭受了极大的痛苦,但是无论人还是牲畜,个个尸体牙齿暴长,骨架穿出身躯,如此凄惨死法,实在前所未见。
天上暗忖:“血煞六使者的‘血煞精魄’能夺人精魄,可也不至于造成如此凄惨的死状。”放心不下,忙挥出时间长河看个究竟。但见时间长河中,城民在一刻之前已死在“血煞精魄”之下,可在方才,几条血蟒窜上尸身,竟让那些死去的生命再度挣扎起来,这才造成眼前的凄惨死状,而后血蟒如同收到什么指令一般,急忙忙向着城中某处汇集去。
天上大惊:“这是什么术法?”望向消失的血蟒方向,正要追寻去,忽见东南角四只白鹤飞起,后面紧跟着七个红色飞龙,正是追杀御兽门人的血属七魔!
炼使者眼见白鹤即将出城,伤势刚刚复原的他要一展魔威,奋力抡起赤焰锤,正要使出“沸血腾影”,可忽然间动作迟缓无比,看上去又傻又愣。众魔正暗自惊怪时,一人从天而降,凭空迎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