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相好不知所措,听了这话,竟放下大哥,双膝跪下,不住俯伏:“请你们饶过我大哥,就算让我用性命换也可以。”
四使者哄堂大笑,受用一阵后,坼使者才作色道:“很可惜,我们不能答应。”说着,四魔各把魔兵,就要让二人血洒当场。
就在这时,天上、天相所在之地忽然凭空垂下丝绦,发丝弦管乐之声,又见半空落下道道曙光,绕成一面密不透风的光幕,还有上百柄刀剑虚形悬在其外,三重功法将二人好生保护起来。尘飏术法撞上丝绦、光幕与刀剑,难伤二人分毫。原是咒语道“万籁寂静”、契约道“晨曦曙光”和金之力“刀光剑影”。四使者一时纳闷,正在惊疑时,原睦邑南方向传来几声清脆鹤鸣,又见灰、埃使者狼狈而来,二使者口中喊道:“好多四城五门的人!!”
四魔惊道:“什么?”话音刚落,鹤鸣来在近处,众天魔抬头看去,十几个人乘鹤而来,身影方现,便有金之力、水之力、木之力、契约道、阵法道、咒语道、召唤道望众魔重重落来。
众魔连躲带挡之余,问坼使者:“坼大哥,如何是好?”
坼使者也拿捏不定:“怎会有忽然出现十几个四城五门人?”他深受尘飏感染,本就为人稳重,加之霆、霭、霾与他有伤,大护法昏迷不醒,而灰、埃使者显然方才已经吃了一亏,不可不慎,便对五使者道:“带上大护法,我们守好原睦邑。”
其余五使者略有迟疑:“坼大哥,这?”
坼使者道:“万一我等不敌他们,让大护法有所闪失,尊上那里如何交代?大护法爱护我等,我等理应以大护法为先。”说罢,目光逼着五位使者离开,自己再跟上身后,六位使者带上昏迷不醒的尘飏回转原睦邑,命十二斥候在城中巡视,他们则为尘飏疗伤。
等众魔离开,却见半空中的四城五门人一一消失,最后只剩三个少年,三个少年落下白鹤。
落地后,三人来见天相:“荆棘门乔晋。”“韦盟。”“贾嵇。”原来三人荆棘门的第五、第六、第七弟子。那两只被天上留在城外的白鹤见来了同伴,也都凑了过来。
自报家门后,乔晋问:“小兄弟,你没事吧。”
天相道:“我没事,三位大哥快点看看我大哥。”
三人先去察看天上伤势,可地上躺着之人刚一入眼,三人皆生眼熟,他们常在荆棘门,所见外人并不算多,且皆已认识,如今这人,眼熟却不识,在脑海搜寻一番,暗暗点头:“十年前,三位圣兽大人离开之时,这位前辈好像就在左右。”细心察看伤势,看了一阵,韦盟叹道:“气息散乱,道力逆行,的确是重伤中的重伤。”
乔晋道:“可惜我木之力所学甚浅,两位师弟,可否带前辈去南安郡一试。”这“木之力所学甚浅”的话却也不假。原本荆棘真人只传了乔晋金之力,贾嵇契约道,韦盟咒语道,可三人求道不倦,乔晋对水、木之力,贾嵇对阵法道,韦盟对召唤道也曾涉猎,因而乔晋有此一说。而方才的十几个人影皆是贾嵇以“镜花水月阵法”幻化而出,不过功法却是实实在在,金、木、水之力是乔晋使出,契约道、阵法道是贾嵇使出,咒语道、召唤道是韦盟使出。然而,他们的年龄本轻,分心去学其他道法,只是初入门径,因此方才的道法威力很是参差不齐,万幸众魔连续大战,又逢忽变,加之关心尘飏,并未能第一时间察觉,直到几日后尘飏醒来,才一语点醒梦中魔。他听了属下的讲述,扼腕叹息:“你们中计了!不过这乃命术使然,怪不得你们。”众魔问何故,尘飏回道:“若是还有十几人,怎会凭空出现?我们在冰目原大张旗鼓,他们不曾现身,此刻如何会忽然出现?你们想想,没有出现过的四城五门人,还有几个?大贤者夫妇以及两位弟子,驻暮城三位弟子,荆棘门三位弟子,这些人一起来,也最多十个人,又怎会是十几个?何况就算有些我们不知道九牧隐士,可又怎会都乘白鹤?你们所见的修道者,大多都是幻术制造出的假象,实实在在的来人只有几个,只因来人懂得不同道法。能以不同道法以及幻术,因此让你们误判形势。不过你们见天上重伤却未贪功,却也值得称道。这一点你们要牢记心中,要想置天上于死地,绝非一朝一夕能够。”
韦盟摇了摇头:“他的情况好比使用了先置召唤语,就是师父在此,恐怕也无济于事,更别说原城主、郁城主了。”乔晋、贾嵇闻听,更知天上情势之严重,皆默然垂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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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相却不明白,忙求道:“求你们救救我大哥,不管要什么,天相都去帮你们找来。”
三人见天相身材魁梧,说话却有童稚之气,不免细细看了一遍,心中这才明了:“原是圣兽化身。”乔晋道:“非是我们不救,实在是无能为力。”
“为什么?”天相语气低沉犹如自问。
韦盟道:“先置召唤语会让人神魂陨落,若不如此,也不会发挥出超乎自身的力量。你大哥虽然使用的并不一定是先置召唤语,可也相去不远。如此之伤,非人力可为。”
天相有些明白,想哭可又怕吵到、诅咒到大哥,可是眼泪却忍不住砸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