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洋说:“这是三十万刀。”
定金是二十万刀,尾款是八十万刀。这三十万刀的数目是两边不靠啊。
王松疑惑地说:“你什么意思?”
沙洋微笑说:“本门有一个新的请托,想问问王先生意下如何。血红山庄此次来袭的匪首,本门希望王先生把他的人头带回来。酬劳一百万刀,定金五十万刀,此前已经付给了你二十万刀,这是追加的三十万刀。等到见到对方匪首的人头,王先生自然可以收取五十万刀的尾款。”
王松越发疑惑了:“血红山庄给你们造成的损失还不算太大,眼下并不是火烧眉毛的时候了,也没有生出深仇大恨,你们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吗?”
沙洋没有解释,简单地说:“就只问王先生肯不肯做。”
王松:“肯!”
血红山庄来的是一大群妖兽,要想刺杀其为首者,不一定打得过。但即便打不过,这三十万定金还不是已经落袋为安了?
他一把将绸布包抢过,舒服惬意地隔着布料体会刀币那冰凉的温度,脸色由白转红,转眼间红光满面。人生的大起大落简直莫过于此。
沙洋与他没有什么别的好说,让他自便,然后转身离去。
望着沙洋离去的背影,王松却又沉吟起来,默默揣度丰饶湾的深层心思。
明明眼前的危机已经解除,但更不惜花费昂贵代价去追杀来袭的血红山庄人等,甚至把大量定金付给王松这个不一定信得过的人。这只能说明,血红山庄要抢的东西、丰饶湾要保护的东西,真不一般。
沙洋回到钱飞一行所在的雅间时,钱飞已经准备告辞了。此来丰饶湾,茶也喝了,债也还了,似乎没有什么别的事要做。钱飞还欠着别人几个亿呢,不想浪费时间。
沙洋忙说:“请留步。”
钱飞笑说:“还有什么事?莫非想要借钱给我们周转?”
沙洋笑说:“虽然不是,却另有个一百万刀的酬劳的事,想要托付给钱前辈。不知钱前辈想不想挣这一百万刀。”
钱飞立刻停住脚步:“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