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青把燕如风他们给叫过来，询问偷袭周炀时的一些细节。

“我们确实不知道这家伙还有其他背景啊！”燕如风着急解释道，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用紧张，事情已经做了，你们要是见到我说的这些人，记得要留意，最好不要起直接冲突。”牧青没有责怪的意思，交代了一下他们。

燕如风狠是愣住了，惭然望了一眼，便一撩袍袖半跪在他面前，垂首不语。

牧青身居其主，却没有颐指气使，以主待奴的习惯，这也正是他与其他人的不同之处。

在这个世界中，尊卑上下之分太过森严，强者为王，弱者只能听之任之，谁能指望一个修为高强的修士选择宽容并尊重一个实力比它弱上太多的蝼蚁。

纵然驭下宽厚的强者也很难做到尊重下人，在他们眼中，奴就是奴，即便是死活都不会理会。即使放在师徒关系同样如此，好比碧血老怪，即使他知道自己的弟子死了，除了恼怒，也并不在意，叫弟子去查看也只是为了挽回自己的颜面。

“难怪妹妹会如此着迷。”燕如风心中感激不已，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即使是追随这个人，也没什么不好的。

牧青交代清楚后，折回屋内，道：“老忘，你那件法宝炼制成了吗？”

“就差一步了，你想怎么？”老忘问道。

牧青道：“我若是越境杀敌，成功率有多高？”

老忘一凛，心底觉得他一定是疯了，道：“除非逃，你一点赢的胜算都没有。”

牧青道：“若我是筑台境巅峰，加上炼尸，加上法宝，加上煞魂等手段，即使杀不了，能够重创他？”

老忘嘲笑道：“你小子，是不是以为当初能够越境杀敌，就真以为自己同境无敌了！轮海境修士，灵力如海，波澜壮阔，可不是你那小小的几座道台能比的，而且，轮海境比筑台境最大的差别你知道是什么吗？并不是灵力的多少，境界的高低，而是只有踏入轮海境后才能领悟的轮海异象。”

“轮海异象？”牧青还是第一次听说。

老忘道：“筑台境，是为了能够领略风景搭建的九层道台，只有道台圆满，才能够看得见体内真正的风景——轮海异象。若是一个人道台根基雄厚，踏破瓶颈时，道台化海，气势磅礴，撼动九天，能引发天地奇异，有如海上生明月、黄泉渡彼岸、星辰耀青天……”

“轮海境，已经能调动天地浩瀚之力，化作自己的异象，有滔天之威。哪怕是一百个筑台境也不过吹口气的事。你？还想要反杀轮海境？”

听了这些打击，牧青也是垂头丧气，是啊，他怎么比？

越级战斗的那种装逼场面，又岂能那么容易就实现。

“其实，筑台境，也并非不能斩杀轮海境。”老忘嘿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