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离得近,梁婠能清楚看到他的眼神,有猜疑、有惧怕、有不解,还有一些别的什么。
梁婠道:“周兆元在回乡的途中遇袭。”
高旸瞪大眼珠,一下坐了起来,紧张看着她:“那他现在怎样了?”
梁婠拍拍他的肩:“我已见过他,只受了点小伤,并没什么大碍。”
高旸稍稍松了口气,又问:“是谁?是永安王,还是……长广王?”
顿了顿,又补充道:“当然,也许是别人。”
他身上浮着一层薄汗,不知是本身体虚,还是心底紧张。
毕竟,长广王与太后有私的消息越传越凶,她又确实承认与高灏——
不管是不是存着利用,到底是与旁人的关系不同。
梁婠摇头:“不知道,我也不能确定究竟是谁。”
她不是没派人查,可动手的人太狡猾,早就知晓她会查,真真假假的线索掺在一起,反倒叫人不敢轻下结论。
可不管是谁,她已打定主意,既然解决不了问题,那就解决了制造问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