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梁婠低下头,拎起壶将自己面前的茶杯倒满,唇角藏笑,从容淡然。
“希望这宇文珂别像高浥似的,说丢就将你丢了,那样可就真是太没劲儿了,毕竟,我还什么手段没耍呢……”
“你——”
冯倾月看着那双含春带俏的眼睛,气得要死,袖底的手掌攥得紧紧的。
梁婠低低笑一声,说得轻浮:“云姬可要把你的宝贝国公看好,否则啊,我怕他哪日魂儿就被勾没了。”
“看在咱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我给你提个醒儿,不行的话你现在就抓紧时间寻好下家?”
梁婠的话,就跟尖尖的毛刺一般,专往她心口上扎,又气又疼、又恨又怨。
宇文珂全然只当她是工具,若非此次设计将梁婠成功抓来,她根本没有命坐在这儿。
冯倾月压着嗓子,哼笑:“你莫要高兴得太早,你以为他抓你来是干嘛的?”
梁婠心头一紧,是,为了杀宇文玦。
“无所谓,我知道自己是干嘛来的就够了。”
她垂眸端起茶杯,轻轻晃了晃:“再说,你也知道我当初为何攀附他。而今,彼一时,此一时。他若不堪一击,那也是他命该如此。”
梁婠没说完,抬手饮下杯中茶,再看她。
“既非良人,那也勿怪我凉薄。”
冯倾月半信半疑瞧着,从前她定是不不信的,可如今真是说不准。
演武场上,她不在乎旁人的死活也罢,可没想到竟连梁婧及薛氏的人也不顾。
杀起人来眉头不皱一下。
心中又隐隐觉得不对。
“我怎么记得在诏狱里,高潜当着你的面扬了陆修的骨灰,那时你好像痛不欲生啊,还要自尽的……”
梁婠摇摇头,慢慢勾出一个笑:“你难道不知男人天生都是猎人吗?有些人啊,他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