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待久了,眼睛早已适应一切,她闭着眼假寐。
门一开,有一道光线照进来。
一个陌生面孔端着吃食走上前,看她睡着,踢了她一脚。
“醒醒,别睡了!”
梁婠一惊,睁大眼,蜷着身子往墙跟前缩了缩。
那人弯腰将饭菜扔在地上,低头看她:“你心还真大,这都能睡着?”
梁婠就着屋外的灯火瞧,有饼有时蔬,还有鱼汤。
那人瞧她发愣,捏住她的下巴:“发什么愣,吃啊!”
梁婠怯怯问了一句:“危月呢?”
那人瞪着眼睛一愣,吃的笑了:“啧啧啧,看来你二人还真有奸情。”
手劲儿很大,粗糙的手指像树皮磨得她皮肤生疼。
梁婠想要甩开他的手:“你在胡说什么?”
那人笑得更加张扬:“我问你,尾火和斗木是怎么死的?”
梁婠神情一僵,没说话。
那人恶狠狠的,目露凶光:“你可知尾火是我亲弟,危月做出这种事儿,我岂能饶他?若非主子要你,我非得送你下去同他做一对鬼鸳鸯!不过,你也别急,我自有好的招待你!”
那人说着蹲下身来,看一眼地上的吃食,端起鱼汤就给她往下灌。
他加大手劲,狞笑着:“放心,我总不会亏待你,定让他们伺候好你!”
梁婠使劲挣扎却被他钳得死死的。
鱼汤边灌边洒。
门外听到里头的挣扎声,笑着伸头往里看。
“喂,这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抓来的人,你别不知轻重弄死了,回头可没法交差。”
灌一半洒一半,等灌完,梁婠胸前衣襟都是湿的。
那人似完成任务一般,将人往地上一扔,手在衣服上抹了两把。
听到门外人的调侃,粗声粗气:“怕什么,大不了就说是同危月殉情自尽了。”
梁婠跌在地上猛咳着。
危月死了?
那人转头看去门外,恶声恶气:“傻站着做甚?还不进来将人绑好,让他们一个一个来!”
正说着话,有人匆匆跑了进来,半蹲下附在他耳上低语几句。
那人敛了笑,低咒一声。
“你给我等着,回头再来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