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了垂眼帘,笑得既开心又得意:“自然不是,你比较特殊。”
梁婠面上不动声色,默默咬着白茧糖。
他一定暗暗与人联系,并不似表面上这般单枪匹马的,也或者还有其他几路人伪装成他们的模样,掩人耳目、混淆视听。
梁婠掀起眼皮,漫不经心问:“等你把我交给你主子了,我还有机会见你吗?”
黑暗中,她又检查了一遍毒药。
危月没回答,默了一默,方道:“如果你还有命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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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婠正好吃完一个白茧糖,趁着拍手的工夫,将银针包转移了藏匿的地方。
她偷眼打量他,勉强笑了下:“那看在我如此配合你完成任务的份上,你简单教我几招,关键时刻我还能用来保——你干嘛?”
手腕冷不防被他紧紧捉住,钳制着挣脱不开。
她惊了一下,声音都变了调。
原本熟睡的人嘟囔着抱怨几声,很是不满。
危月眼睛盯着她,从她手上夺过银针包:“你可知夜间视物也是我曾需训练的一项技能?”
梁婠舔了舔唇,面上又羞又恼,压低了声音:“你放开我。”
危月低头检视银针包,不肯松手。
“就凭这?”
他口吻里满是嘲讽与不屑:“原来去药店是为了准备这些?”
梁婠咬住唇瞪他,没有否认。
危月比她想得还要厉害。
那么多黑衣人,他能活下来不是侥幸。
他松开她的手腕,将银针包丢进她的怀里,轻扯了下唇角,讥诮一笑:“你以为他是尾火之流?”
饶是再存了试探的心,此刻被他这般不屑奚落,梁婠脸皮烫烫的。
黑暗中谁都没有再开口。
梁婠伏在膝上,危月既然这么说,定然是有原因的。
她默默盘算着,毫无睡意。
闭眼休憩的人忽而开口,好似梦呓。
“妖女,你若是能逃过这一劫,日后我一定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