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衣角走到案几前,直直跪了下去。
梁婠叹口气,屏退其余人。
她垂下眼沉吟片刻,才道:“有些事我本不欲告诉你,但你这样的性格实在太危险,容易被有心人利用。”
曾几何时,她一如秋夕这般傻,什么以德报怨,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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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婠抬头:“我失踪的那半天,并非是与春儿走散,而是我要逃跑。”
秋夕愕然。
“崔皓说帮我逃去乡下避一避,实则是与春儿里应外合将我绑架。若不是我逃出来,你知道等着我的是什么下场吗?”
“……”
“被赶出家门,受尽凌辱而死。”
秋夕愣愣望着她。
梁婠并不解释,只道:“可是你看春儿,对着我的时候,可有愧疚过?竟还能腆着脸一次次来求我帮她!”
“奴婢不知——”秋夕含着眼泪,摇头。
“再说张氏与阿娘,你固然是好心,我也随你去了,可结果是什么?很多时候,你做的事只感动了自己。”
秋夕如此,情有可原。
梁婠:“你可愿意离开太师府?”
秋夕的脸刷白一片,怔了片刻,低下头:“奴婢甘愿领罚。”
话毕,磕了三个头。
梁婠心知她误会,只道:“眼下有件重要的事想要交给你去办。”
秋夕猛然抬头,大吃一惊。
梁婠:“你本性忠厚良善,唯独面情太软,与其困在这宅院里,不如出去长长见识,对你以后也是有好处的。何况这件事,我也需要交给像你这样细心的人去做。”
秋夕:“奴婢以为娘子——”
梁婠笑笑:“以为把你赶走吗?”
她可没忘秋夕在挑选那些米粮、食材的时候,可是门清!
“让你自己走回来,已是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