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各倒了杯水塞去赫斯塔手里,然后拉了把椅子坐下,“好了,聊聊吧。”
“那是对你很重要的东西吗,赫斯塔?”安娜问。
黎各看向她,“不如你先解释一下你为什么出现在我们房间里?”
“因为我也住这个套间——我有门卡,而套间内部的房间没有锁,”安娜回答,“这应该很好理解?”
“我不是问你用的什么手段,我问你来干什么,总不会是不小心走错了吧。”
“不,我是专门过来的,因为今晚很危险,”安娜微笑着,“这种时候,我想还是和你们待在一块儿比较好。”
“……那你完全来错地方了。”赫斯塔突然开口。
“为什么呢?”
“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安娜,”赫斯塔看向她,“用你的博学多才的脑子想一想。”
房间里再次沉默下来,黎各几乎能闻见空气中不存在的火药味,她轻叹了一声,“那个小女孩呢,叫‘零’是吗……她知道你在这儿吗?”
“她很快会来。”
“那就好,”黎各点头,“一会儿她来了,你们俩赶紧离开这个套间,走得越远越好。”
“为什么?”
黎各十指交叉,她望着眼前实在有些不知好歹的中年人,“我们没有开玩笑,今晚我们在哪儿,哪儿就是最危险的。”
见安娜完全没有反应,黎各只能进一步解释:“我们也是回来的路上刚想通的,罗博格里耶突然给他的追随者发武器,一定有什么用意——挟持船员返航?没有意义,因为只要千叶不松口,邮轮往回开就是所有人一起被炮轰;直接和千叶硬碰硬?更不可能,就算罗博格里耶脑子是傻的,他也有些脑子清醒的手下,靠这些武器袭击水银针就是变相自杀。”
安娜笑了笑,“也不尽然?”
“对,对,也不尽然,比如简现在就很脆弱,”黎各应和道,“罗博格里耶的最终目的无非是尽快返回陆地,顺着这个思路想,他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改变千叶的意愿——毕竟‘升明号’返航到底会不会遭到火力清扫都是她一句话的事。”
黎各接着道,“我打个比方,如果他们今晚找了个什么理由把我支开,然后,成功将简重伤,那么千叶很有可能就会改变主意,因为她必须让船只就近靠岸,以便尽快将简送医。
“当然,目标人物也不一定是简,如果是那个叫‘伯山甫’的语言学家重伤了估计也是一样,不过这人被千叶藏得死死的,连人在哪儿都不知道——所以还是我们这里比较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