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相纸都是空白的,会不会让人怀疑啊?”
“那当然是空白的,”赫斯塔口吻有些不耐烦,“我们现在上哪儿找维尔福的照片?”
“哦,对的对的,”唐格拉尔尴尬地笑了笑,他用力捏了捏纸袋边缘,“毕竟我们又不是真的刺杀者……”
“第二,”赫斯塔接着道, “如果刺杀者真的如维克多利娅所料, 已经潜伏进了这座庄园, 那么这份来路不明的‘死亡预告’一定也会引起她的注意,她至少要先确定这是不是水银针的迷魂阵,或是维尔福仇家的浑水摸鱼,才能做进一步的应对,这在一定程度上能打乱她的节奏。
“等到她反应过来,你和罗杰的船已经开上了公海,第三区和第一区远隔重洋,刺杀者就算是水银针能力者也不可能即刻飞跃,更何况维尔福还在这里,她注定要顾此失彼。
“至于说到了第一区以后,子爵要如何安排自己的下一步,你在船上有大把的时间思考,”赫斯塔娓娓道来,声音虽轻却态度笃定,她眼中带笑,“这方面,罗杰应该能给你很多有用的建议。”
“还是你们水银针做事细啊。”唐格拉尔赞叹道,“我明白了。”
“还有什么别的问题吗?”
“这相纸,不一定要放进维尔福的房里吧?”唐格拉尔双目炯炯,“这事儿交给下人我不放心,我亲自去又容易引起别人怀疑,你看我能不能把东西夹在什么给维尔福的东西里面,就光明正大地送给他——等到被发现,我就一口咬死我什么都不知道,肯定是刺杀者趁我不注意塞在里面,再借我之手送的。”
“这一点子爵自由发挥吧,我相信你的实力,”赫斯塔笑着道,“只是手碰相纸的时候,一定要戴好手套。”
“这哪用你提醒……我当然知道怎么做。”唐格拉尔难掩兴奋,他朝着赫斯塔伸出了手,“咱们,合作愉快!”
……
在唐格拉尔的掩护下,赫斯塔顺利离开了他的卧房,她回到房间换回手臂,很快下楼去庄园中巡游——这是维克多利娅给她的建议,适当创造一些规律的独处时间,以便刺杀者接近。
午夜,当赫斯塔再次返回自己的房间,她发现维克多利娅已经坐在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