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爵的安全还是公爵夫人的安全?”肖恩的语气突然尖酸起来,“就离开视线这么一会儿你也舍不得?那是个有夫之妇啊卡尔, 你清醒一点!我们是什么东西, 就算维尔福死了也轮不到你!”
“肖——恩!”
喔唷……
赫斯塔有些尴尬地卷了卷脚趾。
难得听到迦尔文用这种语气喊肖恩的名字,这未免……有点恼羞成怒的嫌疑。再这么下去, 还不知道肖恩要抖落什么……
赫斯塔不愿再听下去, 轻轻打了个呼噜。
这一点声响在两兄弟耳中如同惊雷, 两人同时噤声, 很快,他们又听见不远处的椅子上有人又吸了吸鼻子, 椅子的关节被压出难听的“吱呀”声。
迦尔文皱紧了眉,缓步朝窗台走去——他们刚才光顾着吵架, 竟没发现这房里还有旁人。
肖恩也意识到了危险,他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跟在迦尔文身后朝窗台走。
“简?”迦尔文有些不可置信地喊了一声。
赫斯塔佯作惊醒,骤然抬眸起身,直到看清是迦尔文,她才如释重负地长吁一声,“是你……真是吓我一跳,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肖恩本能地往后退了十来步,已经到了门边, 又强行捏紧了拳头,逼迫自己直视赫斯塔的脸。
迦尔文表情复杂地凝视着赫斯塔。
“你听到什么了吗?”他低声问。
“什么?”赫斯塔表情迷惑。
迦尔文有些无措地站在原地, 他的脸色非常难看,一时间欲言又止。
“你不必解释了,我说了没听见, 就真的什么也没听见。”
“……好。”
“宴会已经结束了?”
“还没有。”迦尔文低声道,“肖恩不习惯人多的场合,我们就自己到处逛逛。”
赫斯塔故作惊讶地朝门边望了一眼, 仿佛才发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
肖恩的脸已经涨红了,他警惕地瞪着赫斯塔,但对方的视线只是轻飘飘地从他这里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