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先生皱了皱眉头,说道:“我这庄子周围只有香樟树,可未曾种那臭樟树!”陶先生刚说完,又是一阵微风徐徐吹过,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恍然大悟之后顿感不妙,忙对着药房窗口抱拳道:“姑娘,好本事!多谢提醒!”
陶先生随即迈步进了药房,见秦霜正在给兔子灌药,又抱拳道:“事发突然,叨扰姑娘配药,还请见谅。”
“陶老先生,无妨,我已经配好了解药,就等用这兔子试试了,不碍事。”秦霜给兔子喂药之后,又在手边洗手木桶里面洗了手,随即对着陶先生道:“陶老先生,可有这解药?晚辈也要一粒!”
“自然,自然。”陶先生从自己药架子上翻了几下,找出一个装药的楠竹竹筒,扒开塞子,给秦霜倒了一粒黑色药丸,秦霜接过,服下。
“老夫先出去给他们也服下解药,外头有我和孔兄照应,姑娘只管安心给下小雨兄弟解毒。”陶先生对秦霜说完,转身带上了药房房门。
“有劳老先生了。”秦霜点了点头,回道。
陶先生快步走到院子中的石桌前,急急倒了四粒黑色药丸出来,让众人服下。
“这是为何?”封弈嘀咕道:“我等无病无痛的,为何要先吃药?”
陶先生微微一笑,看向孔阁,“孔兄可知为何?”
“我于毒一道不精,可秦霜姑娘和陶兄如此对答,容我猜上一猜,莫不是这微风之中的樟树香味不对,是有毒的?”孔阁肃穆回道。
陶先生点了点头,解释道:“这清风徐来之际,我等处于下风口,空气之中有香樟飘味不假,可这香樟的香味之中带着一股微微的臭味,有点像是臭樟。可我这庄子周围并无臭樟,便只有一种可能,有人在上风口下毒。《百毒谱》上记载过,有一种软劲散唤作风息散,正是以臭樟果为主体熬制而成,其毒易散,随风过处,闻者皆体虚乏力,有蒙汗药之效,却不致昏迷。”
“何方鼠辈,来都来了,躲躲藏藏,有本事放毒,没本事现身一见吗!”孔阁听了陶先生所言,随即对着茅屋西侧樟树林子朗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