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三做着急状, 指了指自己的血迹未干的鼻孔, 还有青一块紫一块的脸, 回道:“回寨主,咱们的下毒的酒菜,那老家伙尝都没尝一口就把桌子掀了。再者,咱们埋伏的人都被他打到,或晕或死,躺了一地,这老家伙也太厉害了些。最后,张军师在前边准备偷袭那老家伙也被他反杀。我侥幸没被打死,被他们用酒浇醒,要我传话来了。”
“张军师死了?!所有的计划都乱套了!!!.....传什么话?你被发现了?”高丙皱眉惊讶,沉默了许久,最后是失望凝神的看着丁三问道。
丁三连连摆手,回道:“寨主莫急,军师虽然死了,可他们没有发现我是假冒的,他们还让我过来传话于众人,让我召集众人去前面演武校场,我问了,看样子,那老家伙是想让我们交了趁手兵器,遣散我们寨内弟兄。寨主,既然这老家伙有此想法,我们不妨顺了他的意,咱们假装听了他的话,散了便是,等他们三个家伙离了黔州,咱们再召集兄弟们,又将寨子建立起来便是。”
高丙闻言,这才松了口气,瞅了瞅丁三,心道这厮还算有点机灵劲儿,军师找的人果然不错,能随机应变。
“不错,不错,你做的非常好!如你所言的话,你的性命也该无忧了,你快快去传下话去,照办便是,事后必有重赏,若如今日送了这尊瘟神,以后咱们高家寨的军师就是你的了。速去安排下去,私底下便传下话去,都听那老家伙的安排,大家散了便是,事后再回来聚集。”高丙拍了拍丁三的肩膀,称赞他道。
丁三听了高丙的话,心下窃喜,急忙转身准备去召集众人去校场,临走时候,他又看了看寨主高丙,笑嘻嘻问道:“那寨主您去也不去?”
高丙闻言,呵呵笑了笑,瞅了瞅自己一身粗布衣服,紧绷的心思瞬间安心了许多,一拍身上灰尘,瞅了瞅自己立在一侧两把大板斧,对着丁三又笑了笑,嘀咕道:“那我也去瞧瞧去,二当家这般高超的本事都没能在他手下过得几招,这次咱们又召集了寨中二十几个高手围攻他,竟然还是输了,我倒要瞅瞅这老家伙长什么样,以后瞅着了要远远避开些,免得摸了老虎屁股,晦气!”。
丁三急忙让开道来,做了请的手势,对着高丙道:“寨主,您前面请。”
高丙点了点头,心道,这丁三还不错,挺上道的,于是转身拿了自己双板斧,迈开步子往演武校场去了。
高家寨,演武校场。
演武台上,靠墙一侧,中间立了两个小木茶几,隔了三座木椅子,左手坐的乃是镜昭月,中间是小个子的丫头妗子,右侧乃是镜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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妗子欢欢喜喜的看热闹,一会儿拉着老钱头问这个木架子干啥的,那石墩子又是干啥的,老钱头乐呵呵回木架子是挂兵器的,石墩子是磨兵器的。而镜昭月,则是安静的坐在一侧品茗,任由事情发展,他也不插手,诸多事情都由老钱头招呼,省心,省事。
在假高丙丁三的明面儿招呼,真高丙的暗地里招呼下,真个高家寨但凡使家伙事儿的兄弟都来了校场,一排排站成了列,左右前后均是间隔了三尺左右,整整齐齐的聚集成了一片,等候演武台上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