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扛着鱼竿走了进院子去。
厨房的门乃是一扇户枢篱笆门,虚掩着。
刘伯站在门口,脑袋正好高过篱笆门,看到了里面的场景。
里面两个老人,一个粗布衣服坐在灶台前烧火,正往里面添加着柴火,一个站在灶台侧掌勺,正在炒菜,锅里是一只准备起锅的红烧鲤鱼。
灶台一侧挂着两三块腊肉、几节熏香肠,灶台一边摆着几个已经炒好了的小菜。
听得外面脚步声,两人同时转头看着外面——一个扛着鱼竿的老头子就站在门口。
三人对视了片刻,遥遥相望,知是故人来,却谁也没先开口。
太久没见面的老朋友就是这样,有太多的话要说,却又不知道从何处说起。
回忆涌动的着急了些,话语都流转在了眼睛里面。
终于,那白衣老者率先指了指外面的院子,笑道:“来得真是时候,来了都来了,也不知道提一壶好酒,站着干什么?不知道放下鱼竿,进来帮忙端菜吗?”
刘伯嘴角挂着欣慰的笑容,点了点头,难得主动将自己常扛在肩上的鱼竿往一侧土泥巴墙上一靠,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伸手将几个炒好的菜端着便往院子走。
再进去端鱼的时候,刘伯瞅了瞅身后的切菜用的案板上,确实没有酒喝,再想想自己酒葫芦里也没多少酒了,便皱眉问白衣老者道:“真的没酒喝?还有几个菜没炒,要不我这就骑着驴去镇上打点酒去?”
白衣老者呵呵一笑,“别了,糊弄你的,酒在堂屋里放着呢,我们一大早去市集卖鱼的时候,已经买了,算你小子来得巧,赶上了,走吧,院子说去。”
瘸老徐伸手将灶台里的几节没燃烧完的木头拿了出来,用火钳抖落了前面的红碳,舀了点水灭了红,人在一侧地上,炉灶里敷了灶灰掩盖灭了火起身跟着白衣老者和刘伯出了厨房。
三人出了门,准备在院子里叙叙旧。
瘸老徐对着白衣老者道:“老爷,我去拿酒去。”
白衣老者走在前面,摆了摆手,笑道;“你和小渔子去坐着便是,我去拿。”
瘸老徐只得听从吩咐和刘伯一起往院子里走。
三人没多大虚礼,在院子做了,拿了碗筷,倒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