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碰!”
绳子接连掉落,在崖边勒出了声音,随即一声清冽的断裂之声,然后是一次短促的落地砸出的碰撞之声。
绳梯在崖口处断裂,只余下了丈许的一截,在半空之中,迎着微风晃荡。
俞流飞见状,一屁股坐在了崖边的石头地上,咬着牙,瞪着山崖,猛烈的锤了地面几拳,然后撕心裂肺的对着山谷狂喊“师父!!!”
声音带着几丝破音,几欲哭出声来。
“哎,走吧,回去了。”刘伯微微的叹了口气,看着崖下朦胧的山谷,眼神里也挂出了掩饰不住的失落感。
刘伯捡起自己的鱼竿,安静的等着俞流飞发泄完情绪,看着擦了好几次的眼泪的这个二傻子,再没有一点情绪波动。
等了他半晌,俞流飞才骂骂咧咧的起身,抖了抖自己身上沾上的灰尘,牵着驴儿,一声不吭的沿着下山的路走。
刘伯扛着鱼竿,缓步跟在后面。
两人俱是无言,只是这一道下山的路,走起来,比平时漫长了几倍不止。
隔日。
寒露点霜,风欺菊,霜欺花,数点冬阳点晨鸦。
俞流飞抱着前些日子和刘伯备的许多坛老酒酣饮,便喝边哭,长期不洗脸,醉了也是一脸黑红。
茅草屋里一脸乱糟糟的,全是当初俞流飞砍竹子留下的竹屑,还有用坏的许多弯刀。
刘伯看着俞流飞坐在屋檐下邋遢的样子,又瞅了瞅乱摆了一地的酒坛子。
刘伯想起了当初封弈身上的那一身恶臭,风一刮,便能吹人吐出吃过的饭来,要说这二傻子不是棋狂的徒弟都不可能,亏着这蠢货也是个重情至性之人。
“臭小子,我要走了,就此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