仝允耸耸肩,无奈道:“那没办法了,尉迟兄,这人就先交给你吧。”
话音未落,尉迟真怒而揪起仝允的衣衽,意欲夺回卷宗,不过仝允反应及时扣住了对方的手腕,本应是同伴的二人陷入了争执。
“你从库房偷拿卷宗,难道也是为了帮白凤?”尉迟真问道:“还记得为什么伯父要把你从大理寺调走吗?就因为你这人爱多管闲事!我们拿朝廷的俸禄,干好自己的事就行,更何况你们仝家还是开国功臣,封官受爵,何其风光,你干嘛要做这种自毁前程的事情呢?”
仝允道:“或许我天生就这样吧……正因为是开国功臣之后,所以我才要亲自守护这个国家,这是你永远不会明白的。”
尉迟莹想过去分开哥哥和仝允,未果,又叽叽喳喳地在旁边恳求道:“哥,只要你点点头,借我们看一下没关系吧!”
“你闭嘴!”尉迟真怒斥道:“我看你们是全都让那小子灌了迷魂汤。”说罢,他不屑地推开仝允,随即走到断臂剑客身前用捕绳把他上半身捆了起来,继而喊来其它小厮将其送进牢房。
“你们两个,不许走!”数位巡捕将尉迟莹和仝允包围起来:“把他们看住,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能擅自离开。”尉迟真讲罢,再进牢房与白凤会面,此时他正自大饱朵颐,小管家送来的饭菜非常丰盛。
白凤笑眯眯地看着来者,说:“尉迟大人,外面发生什么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尉迟真踢翻了桌子,各种各样的美味佳肴瞬间洒在地上:“你是要毁了我和我妹妹吗?还想派杀手将仝兄杀掉?”
白凤道:“什么杀手?我只是把‘大理寺库房里藏有记载太平道相关事迹的卷宗’这个消息散布了出去,谁要来夺、谁要来抢,这事跟我可没有关系。”
“那符文涛呢?”尉迟真道:“他可是你的人,你怎么解释他出现在这里?”
“你可以把他叫过来,我们当面对质。”白凤稳如泰山。
少顷,符文涛被带了过来,他断臂的痉挛缓解了不少,已经恢复了正常意识。
“我跟白凤已经恩断义绝,此次是我自己要来,你们要杀要剐,就拿我开刀吧。”断臂剑客如是讲道。
尉迟真难以置信,觉得这肯定是事先商量好的,只要事情败露就让死士来顶罪。
白凤却反问符文涛说:“符兄,你旧患复发,命不久矣,是吗?”
“与你无关。”
“正因如此,你才会如此急切地想去太平道众手中救出嫣儿,甚至不惜与我决裂,离开我身边……我理解你,但是我们现在没有任何机会,你也不想自己余下的性命会栽在这样毫无意义的事情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