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先生颤抖着身体慢慢靠近白凤,突然,变得像野兽一样扑了上去,疯狂撕扯着白凤的衣裳,骂道:“胡说八道的,是你!我与拓跋封好歹多年交情,你是他的故人,怎么能这样凭空污我郦家人的清白!”
“我说得的是否属实,太守大人不妨问问他们。”白凤面不惊心不跳地将对方推开,回道:“不要拿去世的长辈当借口,你不配。”
太守叹气摇头道:“把人带上来,仔细盘问。”
又过少时,只剩下郦先生的贴身随从还在公堂之上,先前所有人都指证说白凤所言不差。
“你就实话实说,告诉太守大人大公子一定不是有心伤人,他可是连只鸡都不忍心杀的孩子啊!”郦先生在旁嘱咐了几句话,这小厮听罢,恭恭敬敬地上去向太守重复了一遍。
“太守大人,大公子确实不是有意这么做的。”
白凤此时倏地故作诧异道:“难道说,大公子真的杀了一个手无寸铁之人?”
“我……我不记得了!”
白凤继续说道:“大公子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现在已经死无对证了。大家只想知道,他是不是杀了一个正在求饶的手无寸铁之人!”
“我……我真的不记得了!”
太守见状,忙出面安抚,说:“够了够了,你先下去吧!”郦先生的贴身随从就这样被使唤走了。
“郦先生,要么这事就此作罢?”太守大人凑到对方身边耳语道:“再这样闹下去,怕是对郦家更加不利啊……”
白凤怎能忍耐他们互相袒护?登时大吼一声:“怎能作罢!郦大公子杀了人,犯了法,就当伏法!只是我在比武场上失手杀了他,让他逃过了一劫。不过也算因祸得福,若不是他死,郦先生也不会闹到公堂来,如此,那个死在郦大公子剑下的男人也便沉冤得雪了。”
“好啊白凤,今天本官算是见世面了!”太守大人综合各方人证、物证,最终按例判决白凤当场无罪释放,命郦家负责终身赡养死者家属,不得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