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戚楚芸继续冷笑着。
“怎么了?”阿鹃刚刚洋溢的幸福气息随着这诡异笑声消退大半。
戚楚芸道:“只是说说,又没有真的跟你成亲,我劝你不要太信任他。否则,最后只能伤害到自己。”
“不会的,他不会这样。”阿鹃辩驳道:“他不像你说的那样子。”
“要不,你明天去拜访他,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如你所想?”阿鹃听罢,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她不想怀疑谁,但初次品尝爱恋滋味的少女,难免会对此产生不必要的焦虑。
少顷,有人在外叩门道:“楚芸,我来了。”那人进屋,直往戚楚芸去。他一身横练的筋骨,即使相隔一段距离也能感受到那股特别的气势。
“长风,你来了。”戚楚芸面无表情地说:“外面怎么样了……”
“虎眼”肖长风自战后归来,几乎日日都要来此探望昔日的师妹,阿鹃见状,自是感到些许难堪,很快便借故告辞了。
进这屋门前,阿鹃还是满心欢喜,从没想过未来会如何;进这屋门后,她旋即被一瓢冷水浇醒,她暗下决定,明日定要去见赵括一面。
时间过得很快,对于深陷情网之人而言,所谓的时间不再是日晷上的时刻、晨钟暮鼓的交击。他们几乎每时每刻都在陷入沉思,五官五感几乎全都投入进去了,这导致他们每时每刻都像是在冥想,或者是陷入睡眠,而所有的思考也就仿佛跟做梦一样,半分虚、半分实。
一晃眼,天黑了;一晃眼,天亮了。
阿鹃趁着早课没开始,先去寻慕容嫣告假,再整理了一下仪容,然后径自出了御夷书院的大门。
这还是她第一次自己走在御夷镇的大街小巷之间,对很多道路的分布她都不甚了解,但是她知道赵府大致的方向在哪。
于是,她开始边走边想,不断忖度着自己的内心。
她很确定自己从未像现在这样爱过一个人,即使是从前思念母亲、思念赵括之时,也没有今天这般强烈的感觉,她变得害怕失去。
阿鹃以前钟爱春天的花和鸟,她知道这些事物过去了一定还会再来,所以从不担心会失去。可现在,她爱上了一个人,她猛然发觉赵括的声音比任何鸟儿的叫声都要动听,他的来到让她的生命充满惊喜,他那宽厚的手掌让她感到无比踏实,他坚实的胸膛是永远不会坍塌的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