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年轻气盛的男人会迷恋纯洁的少女,即便是她本人,时常也会为自己那可被赞叹的纯洁身体而倾倒,阿鹃便常常借此来打发时间。
起初,她还会为自己那若隐若现的胸脯而感到羞怯,只消一听到外面有地板裂开、人员经过的声音,便会立刻反盖上铜镜,穿上外套遮住双肩。若是外面的工人要敲门走进来,她还会直接睡回到床上,拉下床帘,生怕让旁人看见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只让身边的奴婢去应付。
到后来,阿鹃开始明白何谓孤芳自赏。即便穿扮得再千姿百态,身体有多纯洁无瑕,皆难令赵括久留身畔。
她身边的小婢女总是不苟言笑,像是在害怕她的苗人身份,事事不敢怠慢。有一次,她见阿鹃满面愁容,突然壮着胆子问道:“阿鹃姑娘,你和赵公子到底是什么关系?”
“是朋友?”阿鹃暗自喃喃道:“反正,也不能算是情人吧……”
自此之后,那小婢女才知晓,原来是赵公子讨得了别人的欢心,是以更加对阿鹃亲近照顾了。
至于赵家兄妹经常来访,其中定是有这位小婢女的牵线搭桥方能成事。
随着沃野镇东窗事发,阿鹃再次回到没有任何人搭理的时候。不过这一次,她没有再让脸上的愁容长存半刻,转而发自心底的替赵氏兄妹感到高兴,一直不停地跟那个小婢女说:“一定是白少侠和慕容姑娘他们,没想到,还真让他们把事情办成了!”
小婢女自然不晓得她说的是何人,只是一味点头应和着。直到后来,阿鹃下定决心要让自己也为朋友们做些事情。
实际上,在阿鹃下定决心之前,她作为监工一直未曾正式履行过自己的职责,她自己也明白,她根本就不懂什么建筑、风水,不过有一件事情她非常清楚——她想识字,想要变得会吟诗赋曲,想要写文章、作情信……总而言之,她想要念书。
“这偌大的宅子,若是只有白少侠和慕容姑娘他们,肯定也会很冷清吧。”阿鹃如此慨叹道:“奴家在千峰岭的镇子上见过学堂,感觉跟这里真像。想必,这里以前也是学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