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寺庙的年轻僧众里,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剩下的三个老僧因受从前的老方丈所托,他们会一直把这个秘密放在心里。”
空我和尚放下手中经文,走到刘阿齐面前唤他起来,接着道:“从前的老方丈知道我是个无恶不作的人,但他最终还是决定将寺庙交付于我。他临终时说道‘只有空我和尚,才能让寺庙不必毁于战火之中。’于是乎,为了感谢老方丈的恩情惠顾,我便一直假扮高僧——上疏官吏,下抚民心,尽力保住了寺院。在这之后我想了很久,终于明白其中为何。”
“为何?”
“唉!空谈佛法,如何抵挡得住烈火焚身?大多僧人一辈子都鲜少与外人交往,根本不懂得人情世故。”空我和尚哀婉一声,道:“多年的修行,以为正要忘却一切,斩断尘缘。没想到,今日居然让那个小姑娘重新翻了出来!”
“小姑娘?可是今日老方丈邀来作客的那几位?”刘阿齐若有所思,说:“难道老方丈是要命我前去劝谏,让他们知晓此事事关寺庙的存亡?”
“不,老衲只要你在做事时对他们多注意几眼,有何异样,即刻前来告知于我。切记,勿要多生事端。”空我和尚说罢,又回到座上,不断翻看佛经,企图从里面找到解决事端的方法,同时,为下一次在荷花台面向广大香客时做准备。
空我和尚在禅房一坐就是一天,经常是坐在佛毡子上面就睡着了。可在今夜,他完全无法入眠,困扰了寺院住持多年的秘密,终究还是个死结。
“照目前看来,唯一的方法貌似便只有答应那位姑娘的请求。可是谁又能知道,她到底会做出怎样的事情呢?”
诸如这样的问题,一次又一次浮现在这颗老迈的头颅里。
豆形的灯台燃着微光,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一滴地变小。少顷,门外传来喧哗打闹之声。
刘阿齐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被自家师兄逮了个正着,被揪着背后的衣服捉到空我和尚的禅房里面。
“老方丈,这新来的师弟可真够顽劣的。先前是偷盗同门和香客的财物,方才又让我抓到他,居然在偷看寺庙里面的女施主洗澡沐浴!”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