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三人暗自庆幸之时,赵括也带着阿鹃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招手示意让他们一并前去陶勿用的卧房一聚。
还未入到门内,众人便可闻见那陶勿用此时正同鄂霏英打得欢腾:“你这老匹夫,老无赖,看本姑娘不把你给生吞活剥了!”
赵括听罢,连忙推开门户,大吼了声:“住手!”
只见房内亦是一片乱象,陶勿用卧在榻上指指点点,笑得挤眉弄眼;鄂霏英则是正值气急败坏,扛着双刀便扬言要杀要剐。
“赵公子,这老匹夫明明业已恢复如初,却还让他人百般照料。甚至,还让我服侍他如厕!”鄂霏英话到半晌,便瞧见归来的白凤等人,原先的怒目圆睁突然松懈下来,变为一副因为深受奇耻大辱而通红的面庞,“苍髯老贼,竟敢让我在他人面前出洋相!”
话音未落,鄂霏英便欲秉刀上前,将她以为的可憎可恨之人杀尽斩绝。
“鄂姑娘!”那位少年剑客见势不妙,抢先一步拦住了去路,出言相劝道:“陶先生固然不对,只是一味喊打喊杀,终究只会让矛盾加深。而且,恐怕鄂姑娘是被故意激怒,好让别人看一出好戏——毕竟,我们可不能让陶先生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鄂霏英收起双刀,疑惑地问道:“他先前这样对你,你怎的还帮着他?”
“鄂姑娘,现下时间紧迫,适才又有官兵上门,只怕不久以后会有更多追兵。”白凤回道:“竟然我们都已走投无路,为何还要滋生事端?若是鄂姑娘不从,我自当愿意先行护你去往北镇,让嫣儿他们留守,如何?”
“不,不必了……”鄂霏英一改适才的火爆脾气,羞愧地向众人讲道:“是我不明时势,一味刚愎任性,也是因为如此,才害得爹爹他……”话音刚落,便从鄂霏英眸间渗出些许泪水,然后她便捂着脸悲伤地走了出去,慕容嫣畏其悲从中来,不可断绝,便随同而去。
陶勿用见可笑的“玩伴”一走了之,也大叹了声“无趣”,随后讲道:“小姑娘好好的,怎的让你给欺负哭了?”
“陶勿用,你到底想作甚?”赵小妹禁不住怒斥道:“我看你根本就不想替人治病!”
“是呀,连一个失去手臂的人都敌不过,啧!”那苗女阿鹃与鄂霏英一同照顾了这老朽有些时日,自然也有自己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