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尚志为之一哂,隐见嘲讽的道:“慕总护法这‘相关人物’的说法,未免显得太过笼统,佟某人不得不怀疑你的目的,恐怕还是拖延时间吧?”
慕云胸中无名火起,当即冷然道:“佟五侠不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要能与邢大小姐他们祖孙二人当堂对质,在下即便难逃诬陷,也只当认栽便是!”
佟尚志脸上的轻鄙之色更甚,居高临下的道:“慕总护法有何盘算,佟某人一目了然,以邢侄女的特殊体质,确实适合修习九阴玄煞印,但邢老是堂堂天山派名宿,岂会与地冥魔族的余孽有所瓜葛?”
“再者关于事发前夜那一战,佟某人详细询问过杜侯两位师侄,邢侄女用以击败他们的招式,是一部威力绝大的剑法,并非出则让人灰飞烟灭的九阴玄煞印,所以慕总护法不必再妄想构陷邢侄女了。”
眼见两人越说越僵,皇甫鹰扬本来还待劝解,但脑海中蓦地闪过“九阴玄煞印”这五个字,由不得他当场冷汗直冒,双眉紧锁间只听慕云忿然道:
“好个天山派名宿,那我这籍籍无名之徒,便该是地冥魔族的余孽了?贵派杜侯两位高足,眼下都已经死无对证,佟五侠一句‘详细询问过’便想盖棺论定,岂能令人心服口服?”
这话相当于承认在怀疑邢稚莺,佟尚志听罢固是面现冷笑,卫廷嫣也着实吃惊不小。尤其皇甫鹰扬先前说过,他正是邢稚莺的朋友,慕云这话同时得罪了他,这可要如何应对才好?
卫廷嫣这厢正自苦思对策,便听皇甫鹰扬清咳一声道:“还是本巨侠说句公道话吧,既然慕老弟心存怀疑,跟毛丫头当面对质也无妨,总归都是毛丫头一言可决,佟老哥大可放心,用不着杞人忧天。”
佟尚志略一思忖,终是点头道:“也罢,只要慕总护法不是有意拖延,敝派也不会逼人太甚,此次海市盛会重开,邢老确定拨冗参与,到时候真相自可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