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稚莺听得一怔,面现狐疑的道:“旧识?兄台这话是从何说起?倘若咱们真是旧识,你为何不早说呢?”
白袍汉子悠悠的道:“先前不说是为了考校邢姑娘的眼力,但如今看来是有些多此一举了。咳……不如我再提醒一下姑娘,年前在令祖父的寿宴之上,咱们还曾相对言欢,这样姑娘总该想起来了吧?”
邢稚莺更加愕然,无论如何绞尽脑汁,都想不起跟这样一位人物交谈过,正自讷讷无语之际,又听那白袍汉子叹笑道:“还没想起来?邢姑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也罢,请姑娘以玉手握好在下之鞭~”
邢稚莺听到这话,脑海里蓦地灵光一现,失声惊呼道:“是你!你是刘凌飞?”
白袍汉子拊掌大笑道:“邢姑娘总算想起来了,说得没错,正是刘某人。”
说罢只见白袍汉子举手一抹,取下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露出青白色的面皮,虽然不失英俊,却隐约透出几分难言的邪气,正是“银蛇潘安”刘凌飞。
邢稚莺心头震骇,脚下稍稍退后一步,结结巴巴的道:“刘……刘公子,日前的确是我家失礼,还望你莫要怪罪。”
刘凌飞淡淡一笑道:“邢姑娘不必多心,日前是刘某人不自量力,岂敢怪罪府上?”
邢稚莺才松了一口气,却见刘凌飞举起右手摇了摇道:“不过这两根断指之仇,说不得要请邢姑娘担待一下了。”
邢稚莺打眼觑得分明,只见刘凌飞右手的食中两指已经齐根而断,惊疑之余讷讷的道:“这……刘公子手指残缺,小女子衷心惋惜,只是不知这与我有何相干?”
刘凌飞冷笑道:“虽然不是邢姑娘下的手,却是令兄祁学古的杰作,所以姑娘难道不应该负些责任?”
邢稚莺耳听“祁学古”三字,霎那间悲从中来,虽然明知刘凌飞是错把冯京当了马凉,但满心苦涩之下,还是轻叹一声道:“刘公子说得有理,但我义兄一向是非分明,想必不会平白伤了刘公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