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鹰见常万里面现犹豫之色,连忙慨然道:“当然老哥如果想要,我决不跟你抢,而且保证不会将这件事情泄露出去。”
他说罢又转向邢稚莺,呵呵一笑道:“毛丫头什么态度,虽然说见者有份,但发现这间密室的毕竟是常老哥,你如果的确想要,以后跟龙状元吹枕边风也不迟嘛。”
邢稚莺被皇甫鹰扬调侃得面红似火,先小小的白了他一眼,然后才向常万里道:“前辈请了,晚辈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常万里轻咳一声道:“无妨,小姑娘有意见尽管提,咱们一同参详。”
邢稚莺樱唇微抿,鼓足勇气道:“那晚辈便直言了,咱们武林中的各大宗派,都是一代一代薪火相传,尤其像是贵派和崆峒派这样的大宗派,各自都已经延续千年,当真称得上历尽艰险、难能可贵。”
“所以……若只是凭着一时侥幸、坐享其成,便毁掉人家多年积累起来的名声,恐怕绝非君子所为。”
皇甫鹰扬越听越不对劲,眉头紧皱的道:“毛丫头你是不是昏头了,忘了你义兄正给谁追杀么?”
邢稚莺登时噎住,正不知是否该继续说下去,便听常万里轻笑道:“小姑娘不必顾虑,你姑妄言之,我们姑妄听之。”
邢稚莺偷眼看了看皇甫鹰扬,这才接着又道:“另外陆老前辈也说了,这功诀不可外传,违者必遭天谴。所以即便能烜赫一时,终究没法长久,反而还会激起对方的争胜之心,自此奋发图强,誓要一雪前耻。”
“司马先生虽然脾气孤傲,但前次武林大会上他与苑盟主切磋,两位前辈也只是点到为止,谁都不能说赢了对方。所以我觉得,咱们武林同道比武较量,如此结果便是最好的,也不必非要折辱人家。”
她这番话说得犹犹豫豫,谈不上半分气势,到最后更似蚊子哼哼一般。
常万里听罢却面现欣赏之色,缓缓点头道:“小姑娘仁心挚意,又兼言之成理,确实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