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鹰扬察言观色,好笑之余忽然一本正经的道:“之前倒真没留意,小莺儿还是个黑里俏呢,相比起原先白生生粉团子似的,现在反而更有些看头。”
邢稚莺吓了一跳,惊啊声中哪还顾得上再生气,转眼间便已经手捧小镜,全神贯注的查看起来。
皇甫鹰扬看得气笑不得,忍不住连连摇头道:“但凡是女孩子,摸镜子总比摸刀子要娴熟许多,哈……”
邢稚莺此刻惊羞交集,偏偏日光之下那铜镜中的影像又模糊不清,更急得她芳心全乱,不由得惶声道:“真的晒黑了吗?不应该的呀……你不要骗我。”
皇甫鹰扬笑意盎然的道:“别这么紧张,我的意思是你穿这一身黑挺好看,人都说若要俏、三分孝,原来全穿黑的倒也不差。”
邢稚莺终于松了口气,却又难掩羞恼的瞪了过来。皇甫鹰扬见状干咳一声道:“好好好,算是我的错行不行?不然我教你投掷没羽箭吧,权当是我的赔礼怎么样?”
邢稚莺怒视依旧,片刻方一字一顿的道:“敬,谢,不,敏!”
她说罢便赌气拨马而去,全没半分犹豫之态。皇甫鹰扬看得一阵无力,摇头苦笑道:“怎么老头教的这些招数都不灵光,当真是时景不同了吗?唉……如今的女孩子不好哄喽。”
打马急追了小半个时辰,好不容易才追上邢稚莺,但眼见她低垂螓首、相应不理,皇甫鹰扬一时之间倒也不敢再加撩拨。
这样双骑并辔又走了大约一个时辰,邢稚莺径自勒住马缰,低垂着螓首涩声道:“太阳也快落山了,今天便在这儿休息吧。”
皇甫鹰扬点头微笑道:“小莺儿悟性不差,看来本巨侠教你的东西都学会了。这里地势平缓、藏风敛气、水源丰足、柴草遍地,的确是不错的休息之所。”
邢稚莺轻嗯一声道:“那便这样定了,我去那边凿冰取水,你拾些柴草来生火,剩下的狼肉也都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