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场上的没有人关心石油的死活。眼中只有彼此。
就连卫佳皇和大夜夜也只知道担架把人带走,哈坎说队医很多,大不了让这位先把人搞醒再学伺候拉拉米那位,待伤者用自己的神通自愈后陪着他等比赛结束,总之死不了。这里面的细节就没工夫去推敲了,比如刚搞醒还没完全清楚状况可能石油就死了。
既然被抬出去,他的作用有多么牛逼已经不重要了。无论是对葡萄还是土全,对眼下来说那是无足轻重的过去式。
旧世界的足球,之前嘴炮打得再响,说什么志在必得,你死我活,真要是输了也就那么回事,什么死不死活不活的,生活照样过。装得道貌岸然,不过游戏而已。
可对于这个世界的沙雅人来讲,必胜的意思是不胜就得去死。不管是葡萄搞死土全的席法洋,还是土全搞死葡萄的石油,都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一旦出现了事故,他们没有旧世界球迷的那种愤怒和双标,连嘘声都没有,只顾着全力以赴地用自己的声援来守护自己的希望,他们害怕失败,因为失败意味着全灭。这就是战争的残酷性。
黄气飞和孙大山,甚至土全上上下下,最忌惮的便是这种觉悟,这样在每个个体思想里根深蒂固的烙印,让这场比赛变质。导致了他们明明掌握着绝对优势,仍然无法消除灵魂深处的恐惧。
孙大山认为黄气飞是有大智慧的人,在他的指引下,土全人正在逐渐领悟到这样的比赛方式,会让他和黄气飞逐渐心安——这不是唐朝联赛,这实质上就是一场死斗,和经典19那场闹剧不同,葡萄的实力强得太多,经典19的觉悟他们有,经典19没有的实力他们也有,所以不能留手,要不择手段地压制他们。
可控范围外的球门球特技必须血腥镇压。比如魏廿皋对石油所为,远非旧世界他能做到的,比之奥孔瓦孜所做更加阴毒冷酷。
然后战争重启。
当土全做到这种程度的时候,气氛空前凝重。所有人都知道,接下来才是最后的大决战。
解说过福都体育中心之战的余日这回竟然没有关麦:“经典19挑战安娜卡列尼娜比赛的残酷性和这场比起来,简直就是肥皂剧。”
扈圆枪急得连给大腿使眼色,余日摆摆手继续说了一句好歹拉回来:“让我们拭目以待葡萄队将迎来什么样的结局。”
和刚才的刘商一样,桂咨来开禁区内的后场任意球。奥孔瓦孜和哈坎分别被田马匕和孙否贴身。中路福尧,党葡鸰,拉库盆沓三人就近要球,桂咨正面短而精的球不敢传,一旦送给对方直线冲过来,两个边卫已经拉边,神仙也补不回来,更重要是第一次在主场比赛上场,十分紧张。哈坎加速回跑,孙否爆发力吃亏,瞬间被拉开,桂咨别的不行,反应神速,球终于发出。
哈坎球还差着毫厘,孙否迫在眉睫。突然哈坎微微一让,球眼见从旁侧滚开,被脚后跟一磕,人迅疾转身和球从孙否两侧擦身而过,再合二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