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莉忍不出小声啜泣了起来。
她用挂在墙边洗过多次早已褪色的灰色毛巾擦了擦自己的泪水。
她终于可以流泪了。
少女低着头想到了那些再也回不来的人。
三分钟过去。
当她再次抬起头时,才发现站在她这个临时住所‘一座狭小破旧帐篷’门口的伦德尔。
谢莉赶忙吸了吸鼻子不让自己的软弱暴露太多:
“对不起,大人。
我只是有些没忍住。”
听到她这么说。
伦德尔却反而递给了她一张崭新的手巾,那是她从星陨运输远洋巨舰中带来放在背包中的生活物资之一:
“你不必抱歉。
我也不会说太多安慰你的话。
但谢莉。
你拥有哭泣的权利。
没有谁能永远保持坚强,你或者‘他们’都应该拥有为了悲伤或者害怕而表达自己情绪的权利。
已经不用背负那么多了。”
她的话语沉静。
但却仿佛多了一丝对于自己曾经过往的映射。
相较于伦德尔通过自己哨兵的职业习惯观察着周围时。
苏文则根据谢莉给出的信息在幸存者们胆怯却又麻木的目光中,径直地走向了钢铁闸门内下水道的深处。
那是某间本应为下水道工人休息室的房间。
现在也被清理干净,里面堆了几张桌子和铁架双人床床铺。
在蒸汽引擎的轰鸣声中。
英俊地侦探先生看向了那位坐在桌台正中央头发花白的男人:
“归途港的凯文斯子爵。
我对于你是否还想要掌控手中仅有的权利并不在意。
但经过刚才我的同伴对于下水道内的‘清洗’。
你应该明白:我是来寻求合作的。
而你接下来的回答,会决定这片海港还有你个人的未来。
想清楚。
然后再给我一个回答。”
他的话语平静,却又多了一线理智的威慑。
作为学者。
在某种程度上,他并不在意也不敬畏这些曾经陈旧秩序下所谓的‘掌权者’。
能让他感到敬畏的:
只有【知识】
更何况,英俊的侦探先生十分清楚,在永夜国度自己所见的社会制度内,不相符的权利究竟会滋生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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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舍弃了这些幸存者的王都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