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纪康有实权的时候,宁怀暄忌惮他。
现在纪康已经致仕,又是有罪在身的囚犯,便想要他的命。
可不过是一个囚犯而已,怎么值得让天下人为他求情,说不定这其中就是那贪生怕死的纪康做的。
“传罪臣纪康。”
罪名是宁怀暄定的,但纪康并未认罪,不过那也都不重要了,皇帝说谁有罪,谁就是有罪。
纪康别狱卒提了出去,纪梦舒暗中叫几个暗卫跟着,一旦那丧心病狂的皇帝想要做什么的时候,不必顾及什么,但一定要保全父亲。
除了煽动天下百姓,卫徵同样也利用宁容璋的关系,联名上上下下多少位官员,上书陈情。
纪康半生都为皇室效力,若就这么孤零零的死了,岂不是叫人觉得皇室无情?
“罪民纪康,拜见陛下...”
宁怀暄压着眉眼,似笑非笑道,“相国严重了,相国半生都再为大历朝做事,历经两朝,又是先帝叫到龙榻前的托孤大臣....朕年幼时,可是没少听从相国的教导...来人,看座!”
“罪民不敢....”如今他已没有官职在身,当初选择致仕,便像是一头雄狮被卸去了獠牙。
已全然没有攻击之力了.....
“相国这么说可就真是生分了.....”宁怀暄啜了一口茶,道,“纪家是劳苦功高,甚至天下百姓为了您的性命,都不惜当街挑战皇权!”
纪康反倒是一脸懵,俯首跪地道,“罪民不知陛下再说什么.....”
一阵轻笑响起,宁怀暄将东街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瞧着纪康有些沉重又有些震惊的面容,心道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
“陛下下旨征收十岁的男丁充军,此举只怕会动荡大历朝的根基呐.....幼年男丁乃是大历朝将来的国之根本,若是尽数死在疆场之上,那么十年之后,大历朝无男子可用,岂不是会面临灭国的风险?”
尽管此时已经不是大历朝的相国,但纪康仍旧言辞恳切,恳求一国皇帝为之后的江山社稷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