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梦舒躺在床上,瞧着宁容璋熄了蜡烛,月光隔着窗棂照过来,柔柔和和的,纪梦舒支吾一声,“那就多谢你了.....”
随即沉入梦乡。
宁容璋轻笑,这人还真是心大的很。
西厢安静,却显得东苑闹腾起来,奚夫人着人打来温水,削葱根的手指捻着帕子,一点一点的擦拭着男人的面。
“王爷.....王爷......”
“阿兄.....”
“谁?”东芝王迷迷糊糊似是听见有人唤他,“温离.....阿离.....”
奚夫人的手指猛的一顿,接着又无事发生的样子,从从容容的擦着男人的脸,一边说着再让人心痛不过的事实。
“王爷,温离早就死了,她远嫁京都之后,生了个儿子,就是你今日瞧见的卫徵,模样生的俊俏,妾身看着,有五分像温离呢....可惜温离命不好,年纪轻轻就撒手人寰,王爷莫在心伤了.....”
手腕猛的被人攥着,东芝王睁开眼睛,入目是一片锦绣纹床帷,梨木床的四角都绑着铁钩,映下一张扭曲的花容失色的脸。
“王爷!王爷.....”奚夫人奋力挣脱着手上的桎梧,保养极好的手臂已经有些犯青“是臣妾说错话了,王爷....夜深了,还是先歇息吧。”
女人梨花带雨的模样足够惹人心疼,可东芝王半分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径直从床榻上坐起来,扶了扶头昏眼花的脑袋,今日的酒烈得很,以至于让他有些失态。偏头瞧着奚夫人,道,“本王早就警告过你,不要再提温离。”
一向顺从的奚夫人难得有了些反抗的意思,盯着东芝王的眼睛,“是王爷先提的,既然不想见故人的儿子,又为何叫臣妾将人安置在府中?!”
纤细白净的脖颈猛的被掐住,男人一手毫不费力的掐着,好似轻轻一折,就能扭断她的脖骨。“本王警告你,少掺和本王的事。认清自己的身份,若再有这种逾越的事情发生,本王不会看在往日的情面上饶恕你!”
冷淡的风吹的人神思清醒,东芝王从东苑出来之后,直接回了自己的寝房,反倒是东苑寝房之中,整整一夜都没有熄灯。
次日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