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特意来说明他与那两个郡主之家毫无关系的么?万容坐在铜镜前,一时之间想不明白他是要做什么,面前两个漆木盒子瞧着就价值不菲。
素手翻转,折开一个盖子,瞧见里头静静躺着一枝钗环,很是漂亮,细碎流苏垂下来,贞静温婉。
“姑娘...”小若推门进来,自是瞧见了那钗子,“这钗子可真是漂亮,姑娘可要戴上试试?”
“嗯。”
小若替她将钗子插进发间,笑道,“将军居然也会送人礼物了...”
小若不知道的是,万容在纪府中时,便已经颇受他照拂了。
坐在铜镜之前,细细欣赏了一会头上的发钗,确实不错,成色样式都很适合她。
手边还有一个小盒子,送礼的主人好似同这盒子一般,都低调的不成样子。
掀开盒盖。万容也没想到,里头放着一把小梳。样式颇小,放在手中把玩正好,决计不是专门送给她用来梳头发的。
“他究竟知不知道送女子梳子是何意思?”
纪元正打马过街,心中反复思量着自己话哪里说的不对,将礼物说是温居的新礼,可万容不过是借住一番,谈何的新礼?
罢了,左右话都已经说过去了。
纪元正回府之后,拜见了父亲母亲,这才匆匆往自己的院子里去。纪梦舒在身后瞧见了他,笑着将人拦下,“阿兄!”
他转身,便瞧见她手上大包小包提着一些纸包,她眯眼打量着他,“阿兄方才去哪了?”
若是放在之前,纪元正早就如实的说出来了,只是眼下,某人僵硬的将那话岔开,道,“你这手上提的是什么?”
纪梦舒上前,将自己手上连带着青竹手中的药包塞给他,“自然是为你准备的药材,自打上次从西疆回来之后,你便不曾好好调理自个儿的身子,这会子可不能再逃了...”
纪府人大约知晓纪梦舒不喜喝药,却鲜少有人知道大公子也是见药如见煞星。
幼时发烧,纪元正就算是烧的昏迷不醒,面色惨白,也会咬紧了牙关不喝药,那苦涩的药汁从唇角流到下巴脖子上去,也浑然没有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