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何况,当日那么多家丁都看见卫徵持剑进门,这罪名一旦按在身上,可就不好洗去了。
私宅之中,卫徵坐在地上,喝的酩酊大醉。
甚至屋门带风卷起那人冰冷的衣衫进来,他都没有察觉,宁容璋抬步走进,见人毫无形象的躺在地上,怀里,旁边散落了一些酒坛。
轻叹一口气,寻了个没开封的小酒坛子拿了起来,朝人道,“一个人喝闷酒多么意思,不如本王陪你喝?”
醉着的那人睁开眼,笑的有些轻狂,“阿璋...我今日干了件大事...”
“杀了城阳侯和他的夫人?”
卫徵点点头,双手撑着自个儿的身子坐起来,“我终于,替我母亲报仇了...”
宁容璋敛着眉头,轻声道,“恭喜你。”
两人对烛饮酒,氛围恰到好处,“既然这样,为何不回东芝?”
卫徵冷笑,“东芝?你说那个东芝王,我...咳咳!阿璋,你说我是该喊他舅舅呢?还是父亲?”
宁容璋细想半天,抿了一口冷酒,“说是舅舅,可你又与城阳侯毫无关系,说是父亲...他又对你们母子不闻不问...”
当初温夫人怀着身孕逃到了京都,东芝王并不知道卫徵的存在,一别多年,东芝王就这么等到了佳人薨逝的消息。
二十余年后,才终于知道自己同温离有一个孩子,可这能怎么样呢?他母亲的骸骨早就化成了灰,她母亲不曾原谅那个男人,他也不会。
“若是母亲心里没有他,又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卫徵喃喃自语,可惜,再无人能回答他的问题。
两人在凄冷的寝房之中冻了一夜,宿醉之后,宁容璋腰酸腿痛的从地板上爬起来,嗓音哑了,头也发晕。
阿三立在门外,敲了敲门,“王爷?您醒了没有?”
“进。”宁容璋松着手腕上的护腕,瞧见自个儿的衣裳经过了一夜已经变得有些皱皱巴巴。